幾人臉色同時變,祁琅拉著弗里茲就往裡面拖,珀西揉了揉臉,揉出冷漠傲慢的表情,大步走到門口,把拉開門:「怎麼,連我也要檢查嗎?」
「不敢,但是…」
祁琅把弗里茲拖到角落裡,聽著那邊珀西與管事周旋,她饒有興致對弗里茲的殺戮人格小聲說:「你有名字嗎?他知道你嗎?你對他的影響能達到什麼程度?」
這個他,當然指的是弗里茲主人格。
弗里茲躺在地上,這次是真折騰的快不行了,他喘著粗氣,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卻反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可真可愛——嗚嗚!」
祁琅把糖豆塞進他嘴裡:「大朗吃藥了!」
弗里茲被塞得直翻白眼,祁琅趁機把劃出血口的手心握住他的傷口,能量交換的橋樑迅速構建,她在他瞳孔驟縮的注視笑嘻嘻說:「正好,我還擔心怎麼和他解釋呢,等你被壓制回去了,就對他施加影響吧,讓他潛意識認為,他是吃了基因藥才活下來的。」
說著,祁琅指了指被塞進他嘴裡的糖豆。
殺戮人格眼神無比晦澀,他看了她良久,才啞聲說:「你是誰?」
祁琅平靜說:「這你不需要知道。」
傲慢的理所當然。
殺戮人格臉色微微變,但是看著她,又突然笑了。
「你真有趣。」
他說:「我更喜歡——」
祁琅把掐住他的下巴。
她漆黑的眼睛盯著他,彎了彎唇角,笑得特別燦爛:「再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真的弄死你哦。」
殺戮人格這次不說話了。
因為他看出她是認真的。
「現在,給我滾回你的地方,把他放回來。」
祁琅輕聲說:「照我說得做,好嗎?」
說著徵詢的話,用著輕柔的聲音,可是那高高在上的命令語氣,就像個頸環圈著你的脖子,強勢的不容置疑。
殺戮人格突然說:「也許我比他更合適呢?」
祁琅挑眉:「什麼?」
「比他更適合做你的人。」
他咧嘴笑著:「只忠誠於你的下屬,把為你所揮使的劍或者鷹犬,再或者其他什麼。」
比起個有著堅定道德信仰從而必須遵守某些原則和束縛的弗里茲主人格,顯然無所顧忌的他會是個更好的選擇。
殺戮人格說:「有時候應付他很麻煩,不是嗎?而我就不需要,我會把你的命令和意志當成最高的信仰,哪怕你要我去屠城,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這對很多人來說是個很誘人的答案。
頂級的殺戮機器,自然有他存在的意義。
他低聲誘惑:「你幫我取代他,我保證沒有人會發現異常,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