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看著祁琅,低聲說:「你沒猜錯,我現在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帝曼街的背後是聯盟。」
祁琅頓了頓:「聯盟?」
「具體怎樣不太好解釋,帝曼街的存在很奇怪,它與聯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又並不隸屬於聯盟,它紮根於聖利安,傾向於聯盟的利益,但似乎又不強求損毀聖利安的利益,它的態度,該怎麼形容呢,像個冷眼旁觀的監視者,個在觀察著實驗器皿微粒變化的科學家,它的立場是近乎於立的,它偶爾會縱容聖利安內部的些動亂,但是大部分時間卻表露出更願意扶植聖利安發展的意思…」
珀西說:「我說得有點混亂,是因為它的態度真的很奇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帝曼街直接掌握著與聯盟最高層聯繫的渠道,所以聯盟的動向會清晰顯示在給我們要求的客戶、訂單或者需要處理的勢力,而我很確信,我沒有收到任何異樣的信息,所以我肯定,帝曼街,不,應該說是聯盟,聯盟不知道東南軍區蟲族的異變。」
祁琅摸了摸下巴,眼神越來越亮。
那就更有意思了。
不是聯盟,不是聖利安,那就是有些人、不,有些國家,自作主張嘍?
蟲族是全人類的敵人,它是把天然的兇器,而聖利安因為其強悍的實力和某種神秘的特質,被諸國忌憚又垂涎,在種種原因下被選擇成包圍著這把兇器的劍鞘。
作為抵禦蟲族的邊界,聖利安與蟲族年年彼此消耗,又彼此成全,而諸國也因此不敢擅自對聖利安動手,百年來,正是這種默契維護了宇宙的和平。
但是現在,有個、或者說某幾個國家合謀,想要掌握蟲族這把兇器,而且似乎已經做出了些成績。
那他們想幹什麼?
他們付出不可計數的可怕財力物力,用不知道多少的時間構築這個計劃,那他們又想得到什麼,才能滿足他們為此付出的代價?
祁琅嘖嘖兩聲,對珀西說:「你把這個消息傳回去吧,越快越好,讓帝曼街的高層都知道,我倒要看看聯盟知道這個消息,會是什麼心情。」
被小弟們瞞著搞事情,聯盟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們,不得氣炸了?
炸了好啊,炸完了分分鐘收拾小弟,聖利安坐收漁翁之利。
「可以。」
珀西想了想:「你們接下來要去哪兒,我跟你們起去吧,多收集些信息,也好給上面交代。」
「也行,那你今晚趕快搞個什麼證件來,明天有理由跟我們的艦隊起走。」
祁琅說著,終於把弗里茲體內的能量波給理順,架著他的肩膀站起來,珀西給他倆找了身黑袍,帶著他們從後門條小路繞出去,又找了輛車來:「我回去收拾殘局,明天再見。」
祁琅點點頭,把弗里茲扔進副駕駛,自己坐在駕駛座上啟動,懸浮車快速前進,她從後視鏡,遙遙看著珀西的身影漸漸消失,這才鬆了口氣。
這天可真夠折騰的。
車裡都是兩人身上濃郁的血腥味和硝煙味,祁琅打開車窗,又點開音樂,邊哼哼邊開車。
「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