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恕罪，属下方才在外被人攻击，救驾来迟！”
闻言，凤无忧微微怔楞。
“攻击你的是什么人？”凤无忧问道。
凌风答：“是个女子，武功很高，与属下不相上下。”
难道……
凤无忧心中有所猜测，不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怜儿方才突然对她出手又没杀了她，是否其中另有隐情？
此时。
夜更深了。
踏着夜色，郊外一片漆黑，丁点儿星光都无。
一片荒山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后，是一道严厉的女声：“方才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暗卫在你院子外，你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娘！”被打的人正是怜儿，她直接跪在碎石上，任由石头割破自己的膝盖，“我的身份暴露了，那人乃是陈国的无忧公主，她派人暗中跟随我，问我是不是黑衣刺客的同伙！”
“你怎么说？”被怜儿称为娘的女子再次冷喝。
“娘，无忧公主聪慧过人，我的理由都被她识破，她逼问我朝中还有谁是同伙，我与她大打出手，听到娘亲的哨声，这才离开。她受了我一掌，想来伤势并不轻！”怜儿垂眸，隐去了眼底的情绪，“除去识破我的身份以外，她什么都不知道！”
“没用的废物！”怜儿的娘亲冷喝一声，直接将她踹翻在地，想来是怒不可遏。
怜儿倒地的时候，一块石片划破了她的额角，她能感觉到痛，也能感觉到鲜血涌出，可她不敢动也不敢反抗。
她知道自己反抗会有什么结果，与其遭受更多毒打，还不如将一切都受了下来。
许久后，怜儿娘亲那冷漠苛刻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既然已经暴露，便潜藏在暗处继续修习易容术，听候指令！若再有差错，我不会保你！”说完，怜儿的娘亲直接一个闪身遁离，根本没有查看怜儿伤势的意思。
直到没了娘亲的气息，怜儿才苦笑出声。
“哈哈哈……”
阿茗，你不会知道这就是我温柔贤淑的娘亲，你也不会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害你一命，便还你一命。
你的身份，不会从我这里暴露出去，我会一直替你隐瞒下去。
你……好自为之吧！
恍惚间，怜儿仰面躺在碎石滩上，看着一点星光都无的夜空。
——怜儿，你跟着我，以后便是我的人，若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只管报我林清茗的名号，谁不服，我打到他服。
——怜儿，你喜欢易容便易容，反正你的真面目只有我看见也挺好的。
——怜儿，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有温柔的娘亲，我没有！
——怜儿，我没爹了！
——怜儿，我被任命入军营，你可要跟我一起……好，从今以后我们一起上战场杀敌，一起保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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