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幼年时，娘亲便在她的脸上覆着人皮面具，并且将一手易容术全部教给了她。”
“只有在她面前，她才能做回自己，每每看着镜中属于自己的那张脸，她却觉得陌生的紧。”
“再后来，她跟着她征战沙场，看着她嫁人，娘亲也消失了一阵，待回来后却告诉她，新的使命来了！”
“她惶惑她不安，却还是按照娘亲的吩咐一步步去做，直到她以叛国罪被囚，她才如梦方醒地知道了娘亲一直以来的目的。”
“可是一切都晚了，她死了，死在自己最爱的男人面前，看着他身穿嫁衣娶了别的女人。”
“哈哈哈哈，这个故事有趣吗？你说那两个女孩多蠢啊，一个听信了自己的娘亲，一个听信了不该听信的好友，最终都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怜儿！”凤无忧口中发苦，勉强道：“你娘……是那伙黑衣刺客的人！”
“阿茗，我只能告诉你，你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过只是冰山一角罢了！我根本不知道娘亲口中的使命是什么，只是听从她下达的指令，那些指令从何而来，谁又给她下达命令，我根本就不知道！至于你在地下宫殿遇到的人，是娘亲领来的，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的目的！我只给他做了一张人皮面具！”
怜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凤无忧，口中说出的话却让浓雾更加厚重。
凤无忧心口一滞，不由苦笑出声：“怜儿，我还记得你娘亲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她活物都不忍心杀，又一贯吃斋念佛，她……”
眼前浮现出一张温柔恬静的面孔，若非怜儿亲口说出来，凤无忧怎么都不可能想到主导她死亡的会是她。
“阿茗，阿蛮弄月狼女可知道你还魂的事情？”怜儿突然问道。
凤无忧答：“不知道，我不想她们再卷入这些麻烦中，并未告知她们身份。”
“如此的话！”顿了顿，怜儿突然苍凉一笑：“我又要对不起你了！”
此言一出，怜儿突然出手攻向凤无忧。
一阵劲风扫过，二人之间的桌子直接化为碎片。
凤无忧见状不由飞退，被动迎战。
怜儿的攻势很凌厉，许多招式是凤无忧从未见过的，让她一时间陷入被动的局面，几乎是被怜儿压着打。
“砰”
突然，怜儿一掌印在凤无忧的心口。
“噗”
口吐鲜血，凤无忧直接飞退，狠狠地撞在墙上之后，这才颓然落在地面上。
“咻”
一声尖利的破空声响起，凤无忧抬眼看向怜儿，只见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似无奈，似悲伤，还有一丝决然。
随即，怜儿决绝转身，直接破窗离开。
不远处，院内响起一阵杂乱的声音。
许久后，周围再次陷入沉寂。
凤无忧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她看着满是的狼藉，嘴角不由溢出苦涩的笑容。
“林清茗啊林清茗，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她能害你一次，便不会手软第二次，你真是够蠢够傻，纵然是死了也没长记性。”
“咳咳咳……”咳出几口血，凤无忧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
只是怜儿最后的那个眼神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本可以杀她，为何没出手？
外面的声音，又是什么？
突然，一道清冷木然的声音在凤无忧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