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畫面不斷交叉閃現,我只覺得腦中實在是太滿了!
我痛苦地用雙手抱住頭,眼淚不斷從眼裡流出,我邊哭便說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唉……”爺爺嘆了口氣,用手杖支撐著他單薄的身軀,向門外走去,說道:“遠伯……”
義父看了看我,趕緊跟了上去,留下程硯秋坐在一旁擔憂地看著我。
我腦中逐漸冷靜下來,但眼淚依舊不斷流出。程硯秋見我如此,愧疚感油然而生,說道:“都是三哥不好,那日若不是我沒去,也不至於沒人看著江少華。如今他竟做出這種事,我已經替你打了他一頓。江伯父也給他幾巴掌。如今你心裡氣消一消吧。”
說完他為我擦了擦眼淚,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疼惜。
他打了江少華?
我用詢問的眼光看著他。
程硯秋看到我如此,便知道我已經有了些許精神,便笑著說道:“想聽麼?”他說著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碗湯來,“來,喝了這雞湯,我就說給你聽。”
我聽到少華挨了打,便有些心疼,用力將自己支撐起來,勉強坐直了上身,程硯秋也趕緊拿起旁邊的枕頭豎起來放在我身後,讓我能夠舒服地靠在上門面。
我向後靠了靠,接著程硯秋的手喝了半碗雞湯,便再也喝不下去。我搖搖頭示意不想再喝,趕緊用焦急的眼光看著程硯秋。
程硯秋見我如此,笑罵我沒出息,便把雞湯交給憐心端了下去,這才跟我說起了我暈倒那日的事情。
那天,程硯秋剛剛從診所回來,原本熬夜做了個小手術,想著回到家好好洗洗,放鬆一下睡一覺。可誰料到程家此時竟雞飛狗跳的。他看著來來回回忙裡忙外的憐心,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地來回跑。
他便攔住了憐心,想要問個究竟。可是憐心也是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說只知道小姐早上出去後又哭著回來了。不一會兒江二少也追了過來,可是不知道和大伯說了什麼,便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程硯秋以為菲菲又與江少華吵架了,心想著兩個小情侶之間的事情也不好插手,便沒太在意,直接回到自己院子裡洗洗睡了。
可是他還沒睡多少時間,就被隔壁院子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來到菲菲的院子,可是還沒站穩,就被老爺子一個手杖打到小腿,疼的程硯秋趕緊抱起小腿單腳跳起來,剛想和老爺子爭辯幾句,只見到老爺子簡直要冒火的眼睛,一下子滅了火,趕緊問道:“老爺子……這是怎麼了?怎麼給您氣成這樣?”
老爺子剛想揚起手杖想要再打一下,可是程硯秋已經一下子躲了老遠,一臉委屈地喊道:“幹嘛!為什麼打我!我才回來還沒惹你生氣吧?”
老爺子聽到他這麼說,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咳嗽起來,一隻手拄著手杖,一隻手顫悠悠地指著程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