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驚寒一怔,手指在容斐下腹一划,向來冷淡的臉上第一次出現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吃藥了?至陽丸……容少,你是想讓我死在你身上?”
“你……”
容斐隱忍地悶哼一聲,一把抓住顧驚寒的手,抬到唇邊,探出了舌尖,一雙濕淋淋的桃花眼緊盯著顧驚寒,“用……這個。”
指尖撬開唇瓣,顧驚寒微怔。
容斐的口齒有些不清,身體在輕緩地蹭著,有輕軟而沙啞的聲音送進顧驚寒的耳中:“寒哥,用手……”
如火燎原。
顧驚寒動了。
緋亂的濕紅蔓延,燭淚堆過一疊又一疊,最後在不斷攀升的熱意中,悄然匿光而去。
夜色無邊,朝來暮往。
……
顧驚寒是被咬醒的。
手腕上傳來一陣刺痛,他睜眼看去,就見容少爺在被子裡磨磨蹭蹭地蠕動著,像只小狼狗似的叼著他的手腕爬到他身上,察覺到他的視線,惡狠狠的眼神突然變得哀怨而受傷。
“怪不得你用過手就那麼得意……”容少爺臉色蒼白,“你他娘的真根本就不是人手!”
顧驚寒用另一隻手將容少爺撈上來,嗓音嘶啞而慵懶,淡淡“嗯”了一聲,“以後,你也可以得意。”
“你再放這花花屁,老子壓死你……”
容斐癱在顧驚寒身上,咬他微凸的鎖骨,含糊道,“餓了……什麼時候了?”
顧驚寒偏頭看了眼房門上失去效力,飄落在地的符紙,又掃了眼牆上的石英鐘,道:“第二天晚上七點。”
說著,他摟著容斐的腰坐起身,像套了個粘人的小熊一樣,帶著他挪到床邊,將昨天就準備好的新衣服從椅子上拿過來,一點一點給容少爺套上。
容斐嘖了聲:“這就是娶媳婦的好處?”
顧驚寒將容斐襯衣的扣子扣好,自己穿上褲子下了床,彎腰攥起容斐的腳踝,給他穿上襪子,淡淡道:“這是嫁了人的好處。”
然後起身摸了摸容少爺的頸邊,“抱你?”
“不用,”容斐感覺顧大少拿他當了癱瘓人士,立刻把腳塞進鞋裡,站起身,“我歇過來了。你慣得我越發懶了……”
容斐打了個哈欠,拎過自己偷偷逛街精挑細選的咖色高領毛衣給顧驚寒穿上,務必保證自己的寶貝兒一絲一毫的春光都沒有外泄,才拍拍手,轉身往門口走。
走了兩步,容少爺突然腳步一頓,一臉怪異地轉過頭,對顧驚寒道:“草……我怎麼感覺……有點漏風……”
顧驚寒冷靜地伸出手蓋在容斐屁股上:“不然我幫你捂著?”
“……”
容少爺義正嚴辭地拒絕了新婚丈夫的提議,並步伐從容地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