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狠厲,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黎元朗臉色煞白,全身止不住瑟縮起來,「你想幹什麼?」
他意識到這個男人非常的危險,他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2008年5月14日,堰山地區爆發泥石流,當時你明明可以救沈輕寒和沈葭柔,你為什麼見死不救?」
男人擲地有聲的詰問,黎元朗的心一下子跌入哥谷底。
「你是沈輕寒!」他不可思議地盯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你是沈輕寒……我早該想到的!」
說完他又立馬否定了,「不,你不是沈輕寒,都過去十年了,大家都老了,你怎麼可能還這麼年輕,紋絲不變?」
「我是誰這根本就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替故人來找你討回公道的。」年輕男人的表情格外狠厲,臉部線條凜冽非常,「說,為什麼不救他們?」
「我想救的,可是手打滑了,沒抓住他。他……他就被泥石流給捲走了。」
「呵……」男人的嘴臉露出一抹蔑笑,事到如今這人竟還在說謊。
「還不說實話。」喬若生猛踩油門,「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車子承受到動力猛地疾馳起來,坡度陡峭,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車身直接往下沖了下去。
男人一雙眼睛被憤怒的情緒燒出一片火網,通紅一片,大聲說:「不說實話,就讓你嘗嘗苦頭。」
耳旁出現了一陣風,還有一個遙遠溫柔的女聲。
「我開四個輪子下這種陡坡,油門都加到60碼,一衝到底,特別刺激。」
「你那是在玩命。」
「人生偶爾就需要來點刺激的,總是謹小慎微,一層不變的,多沒意思啊!」
「只要我想,我什麼都敢做。」
穆惜顏像極了跑馬場上桀驁不馴的烈馬,狂放不羈,不受拘束。
這個女人骨子裡就是充滿自信,且隨性而為,肆無忌憚的。她有孤注一擲的勇氣,更有放手一搏的魄力,做事果斷,從不瞻前顧後。這樣的人做任何事都容易成功。
不像他,因為背負了太多,心有束縛,始終活不成最瀟灑肆意的樣子。
所以從回來那一刻開始他就決定放肆一回。為此他一直在私下學習賽車。專業的教練一對一輔導。幾個月下來,他的車技不說數一數二,嚇嚇黎元朗倒是足夠了。
這件事很隱晦,喬林都不知道。一旦喬林知道,出於對他安全的考慮,他一定會阻止自己。
出發之前喬林還在替自己擔心,其實完全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