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渺胸腔劇烈起伏,瞳孔緊縮。
江印探舌,把那顆最像膚色的奶油白糖卷進嘴裡。
他手臂用力,就著撐住季初渺的姿勢直起腰。
像一隻正在狩獵的大型猛獸。
面對獵物,既珍惜,又壓抑不住骨血里的侵略意圖。
嚇唬夠了,也嗅夠了,迫不及待想進入下一步了。
咔嚓一聲,江印把糖球咬裂了。
酒漿被釋放出來,梅子酒特有的酸澀飄進空氣中。
季初渺頭已經退到沙發扶手上,眼睛一錯不錯地望著身上的人。
江印起身,掃過季初渺一眼。
他抽身動作很快,彎腰撿起居家褲,半步不停往洗手間去。
季初渺癱在沙發上,怔怔出神。
江印那一眼,複雜混沌,他難以分辨。
季初渺後背冒了汗,等洗漱間響起水聲,才慢慢放鬆下來。
糖球在唇齒間殘存了一抹葡萄酒甜,經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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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A班選手們發現這兩人間氣氛不對。
季初渺訓練全天,就沒有與江印說過哪怕一句話。江印也起初也有在留意季初渺,到後來也跟著沉默。
錢前左顧右盼,猶豫不決,糾結是否要去問兩人鬧了什麼矛盾。金宇拿來一疊列印紙,把錢前悄悄推去一邊,給對方一個「別多問」的眼色。
「我們之前要求過的所有道具布景,道具組都已經做好了。舞台布置的樣圖在這裡,我們需要去實地彩排一次。」金宇把資料遞到眾人面前。
一行人出了訓練樓,向主舞台出發。
季初渺默不作聲走在後頭,連錢前來搭話,都表現得心不在焉。
對決間隙的排演期,為了未播內容的保密,影視基地不能放進任何粉絲。
路面沒有其他人,寂靜得很。
但季初渺心裡像有一百隻蟬在同時聒噪,靜不下來。
腦子還暈乎乎的。
還沒等他想明白點什麼來,就被舞台震耳欲聾的音效打斷了思路。
軟萌撒嬌的《小喵喵》被改得不似原版,朗朗上口的韻律被保留下來,但新版配樂一播出來,所有人都聽出新版與原版的差別。
是完全不同的新面貌,充滿年輕男性特有的活力與利落。
舞台已經完全布置好,無數工作人員圍在台下,連導演與導師們都在場。
「就過這一遍!現在的舞台就是真正錄製時,你們會面對的舞台。聲效都切進來,你們按照真正上台時的規格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可以嗎?」發起人鼓舞道。
整個節目最抓吸睛的選手們幾乎都集中於A班,特別是江印與季初渺,讓節目組在這個夏天真正成為全民關注的最爆節目。
理所當然,放眼全部選里,他們才是最該發揮出眾的存在。
A班選手們握拳給自己打氣,發起人把手伸到大家面前。
一隻只的手疊了上去,江印不著痕跡望了季初渺一眼,最後遞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