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休息室待不下去,把領口扯松。
季初渺不願,江印也不想強迫他:「那我走了。」
季初渺靠著桌邊,就是不想被江印吃得死死的:「趕緊的。」
他聽著休息室門開了又關,等了片刻,都沒能平息身體裡翻湧的熱量。
他沒有能用的抑制劑。
唯一的解藥剛走。
季初渺抬起手腕聞自己,煩躁地皺起一張臉。
還是得去找江印。
他自認為演技還闊以。
假裝服個軟,說不定江印就會幫他。
也不知道那人走多遠了,說不定回舞台和大家去繼續彩排了。
如果、如果這人再敢咬得他那麼疼……
那就打一架。
一架不管用,就打兩架。
季初渺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搭上門把手,把門拉開往外走。
他才走出半步,就頓在門口。
嘴裡說著要走的Alpha,正斜倚在門邊,環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瞥來。
季初渺準備了滿肚子「服軟」的話,頃刻間忘掉大半。
主舞台的聲響透過牆壁傳來,兩人焦灼著。
季初渺思來想去,還是不能讓江印看他笑話。
「咬一口。」他艱難開口。
「嗯?」江印看上去不為所動。
「……」季初渺把報答二字重新吞下,鬼使神差說出口:「多少錢?」
這話說出來特別辱人。
季初渺說完立刻就感覺到不妥。
江印差點要氣笑了,舌尖抵住上顎嘖了聲。
還「多少錢」,招女.票呢?
季初渺望著江印似笑非笑的表情,吞咽了下,硬著頭皮準備道歉。
他話還沒說出,就聽對面人獅子大開口。
「五百億,不接受信託和股份。」
季初渺:???
不頂他兩句,還渾身不舒坦了是吧?
季初渺覺得道歉真是抬舉這貨了。
江印沒把季初渺的話當真,沒真生氣,但不想就這樣饒過季初渺。
他含著笑意開口:「下單立刻能成交,提供一百年期無息分.期,附贈終生售後,怎麼樣?」
季初渺被惹毛,只當江印在隨口胡謅,根本沒留意這人後續有說什麼。
他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氣呼呼地就想走,才抬腳,就被江印拉住了手臂。
「真就這樣出去?等下彩排暈倒,讓我扛你回宿舍?」江印俯首,嘴裡是詢問的語氣,手卻根本不放開。
季初渺腳步一頓,想不出被人當扛麻袋一樣拖走,到底能有多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