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歡看著那一籃白麵包,詫異道:“給我的?”
“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看好不好吃。”
柳雁歡從籃子裡掰了一片嘗了嘗,點頭道:“嗯,還不錯。”
看著吃得有滋有味的柳雁歡,蘇妃麗眉眼間染上笑意,朝他勾了勾手指。
柳雁歡俯身去聽,臉上卻驀地一濕。
蘇妃麗在他臉頰上印了個結結實實的吻。
柳雁歡愣住了,小丫頭卻跑得比兔子還快。等柳雁歡回過神,遠處就剩下目睹了全過程的秦非然。
他聽見秦非然說:“柳少真是魅力無邊。”
一瞬間,柳雁歡清醒過來,回敬道:“槐先生也不遑多讓。”
兩人就這樣,一個站在窗邊,一個站在遠處,隔著數張餐桌對視著。
最後,還是秦非然先投降了,他朝柳雁歡揮了揮手中的香檳:“諾,獎品,你怎麼能先跑掉了?”
柳雁歡看著秦非然熟練地開瓶,倒酒,然後說cheers.
於是他也端起酒杯,看著那不斷上涌的氣泡,說cheers.
“你剛才都看到了?”
“如果柳少指的是那枚少女的香吻,那確實是看到了。”
“那你為什麼不做聲,不是說喜歡我麼?”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喜歡她。”
柳雁歡剛想辯駁,就聽秦非然說:“我更不想打擾那一刻的你。”
柳雁歡眼神一閃:“那一刻的我,是什麼樣的?”
“特別的孤獨,就好像……你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
柳雁歡瞪大了眼睛看向秦非然:“什……什麼?!”
這時,侍者端來一碗葡式燒肉,一碟咖喱蓴菜,一份照燒雞肉,還有一碗米飯。
秦非然笑道:“吃點東西吧,空腹喝酒不好受。”
每一道菜上桌,柳雁歡的眼神就多一分驚疑。
“你怎麼知道我愛吃的菜?”
秦非然笑笑:“你喝醉了。”
“不,我沒醉,燒肉、咖喱蓴菜、照燒雞肉,都是我愛吃的。”
柳雁歡一下子揪住秦非然的衣領:“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秦非然從兜里掏出手帕,抹去柳雁歡臉上的眼淚。
“柳少,你真的醉了。”秦非然索性跟柳雁歡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多少吃一點,空腹真的不好。”
“槐墨。”
“嗯?”
“你會彈琴麼?”
“我不會。”
柳雁歡執著地扒過秦非然的手指:“那麼修長的手指,一定是彈琴的。”
“我真的不會,你會麼?”秦非然看著已經快臥倒在他身邊的人,眼神漸深。
“我?我會啊。”柳雁歡偏著頭,露出一個笑容,“我彈給你聽。”
他執拗地掀開鋼琴蓋,當他手指觸到琴鍵的時候,仿佛有靈性般,行雲流水地彈了起來。
大廳里的人都回過頭,看向正在彈琴的人。
“這曲子挺好聽的,叫什麼呀?”
“這曲子怎麼沒聽過?佳兒,你知道這曲子叫什麼嗎?”
“不知道,老師沒教過。”那個叫佳兒的女兒懊惱地看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