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丁蔚詩?”
夥計朝牆面看去,當即“哎喲”了一聲:“您瞧,我都將這茬兒忘了。”
說著,夥計就要上去摘照片:“唉,這人也沒得太突然了,我聽到號外的時候還覺得不可思議,這麼好的女子,怎麼就會死呢,難道說真是紅顏薄命?”
柳雁歡蹙眉道:“照片能給我看看嗎?”
夥計覺著十分奇怪,看死人的照片是件十分不吉利的事情,可看柳雁歡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於是,夥計將照片遞給他。
柳雁歡看著畫面上那個穿粉色洋裙的女子,那個時候的丁蔚詩,面上還有點兒嬰兒肥,顯然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只是她拍照的姿勢有些奇怪,在她面前是一本攤開的筆記本,在她的手裡頭還握著一支鋼筆,奇怪的是,照片裡的丁蔚詩咬著鋼筆帽。
顯得俏皮又可愛。
柳雁歡陡然想到了那間宛若密室的房子。
他沉聲道:“這個姿勢,是你們讓她做的麼?”
“當然不是。”攝影師不知什麼時候拍完了照片,正收拾著拍攝器具。
“我記得很清楚,這是她自己的小習慣,我也是偶然看了這一幕,抓拍到的。”
“你的意思是,咬筆帽是丁蔚詩的個人習慣。”
攝影師攤了攤手:“總之不是我們在場任何一個人授意的。”
柳雁歡終於將所有的事情串聯了起來。
他迅速地給巡捕房去了電話,胖巡捕自打知道了他和秦非然的交情後,在他面前就表現得十分積極,直接大搖大擺地闖到醫院抓人。”
外籍的醫生皺著眉頭,用蹩腳的中文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
一行巡捕直接闖進去。
一推開病房的門,眼前的一幕就讓胖巡捕冷笑出聲。
李珏在喝梨湯,只不過他不是自己喝的,他的面前坐著一個年輕的護士,此刻正一勺一勺地餵他喝湯。
李珏正專注地看著女護士的臉,冷不防病房的門推開,李珏臉上滿是來不及收住的愕然。
“喲,李先生艷福不淺啊。”胖巡捕一開口,把女護士嚇得一瑟縮,看門口沒有攔人就飛快地跑掉了。
柳雁歡趕來的時候,胖巡捕正和李珏大眼瞪小眼。
胖巡捕一見柳雁歡,臉上已經笑成了一朵花。
柳雁歡一直盯著李珏:“丁小姐什麼時候出殯?”
一提到這個名字,李珏整個人都戒備起來:“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我只是很好奇,丁小姐到底是怎麼中毒的?”
“李先生,作為丈夫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李珏冷笑道:“這些不是該巡捕做的麼?你們查不出來,來找我做什麼?”
“我在翻丁小姐的新作時,看到一個很有趣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