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再摸上球桿,柳雁歡有些感慨,他試著揮了揮桿子,力圖找回前世的手感。
身邊的酒井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柳雁歡一竿子揮出去,他才如夢初醒般鼓掌。
“做什麼呢?這球沒發揮好你還鼓掌,你心裡想著調香室,那就去唄。”
酒井撓撓頭:“不,不,我還是更喜歡高爾夫。”
柳雁歡嗤笑一聲,見他這樣也就隨他去了。
兩人都不知道的是,遠處的一棟兩層小洋樓上,秦非然與秦非翔並肩而立。
秦非翔的手上拿著個望遠鏡,正興致勃勃地看著遠處那片高爾夫球場。
“柳雁歡身邊怎麼還跟了個人?你派去的貼身保鏢?”
秦非然皺眉:“我沒給他派過人。”說著,從秦非翔的手裡拿過望遠鏡,目光在酒井身上停留了許久。
“那人我也不認識,不過看這架勢,來者非善類啊。”
“我說,你要真這麼在意他,索性去央了樊姨,直接把名額給他得了,也省得溫達那個傢伙隔三差五來騷擾我。”
“你給他的,真是這次的試題?”
“是啊。”秦非翔把玩著手中的文玩核桃。
“溫達的路子也不窄,回頭找人配了香,沒準真的得了樊姨的青眼。”
秦非翔睨了秦非然一眼:“喲,瞧你這緊張的,你放心,誰不知道你把柳雁歡擱心坎兒上呢,我再怎麼混,也不能給未來弟夫下絆子啊,試題是真的,旁的地方卻可以做手腳啊,反正草包就是草包,你且看好了。敢拿小爺當槍使,爺就把他渾身上下掃出無數個窟窿眼兒,只是就溫達這智商,怕是怎麼死的都還蒙在鼓裡呢。”
秦非然聽著這話就回過味兒來了:“有人要收拾溫達?”
秦非翔指尖夾著煙:“三弟,這不關你的事兒啊。”
秦非然沒再糾纏這個話題,看了眼秦非翔吞雲吐霧的模樣,他扔下一句:“少抽點兒,這樣的抽法,你當倆核桃能救得了你的命?”說完,秦非然轉身下樓。
“嘖。”秦非翔看著指尖閃動的煙火,猶豫片刻,還是把煙掐了。
而那頭的柳雁歡和酒井完全不知道外頭的情況,柳雁歡實力詮釋了什麼叫心大,除了高爾夫,他似乎鐵了心將所有的設施全都嘗試一遍,上午還瞧著他在高爾夫的草皮上,下午他就出現在游泳池裡,最絕的是,有一回一位國外的調香師上山找原材料,透過倆樹杈看見一個飛來盪去的身影,那叫一個衣袂翩躚。
那老外在華國呆了一段時日,聽過評書里的七仙女,瞬間覺得自己撞上了仙女下凡。結果滿心歡喜地出來一瞧,發現是柳雁歡坐在半山腰的鞦韆上,玩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自此之後,雖然柳雁歡一次調香室都沒去過,但是他的大名卻被每一個調香師所熟知。
這一邊,秦非然想從樊夢口中了解柳雁歡的情況,向來獨來獨往的他,破天荒地去拜訪樊夢。
樊夢打開別墅門的一剎那,臉上的笑容就剎不住車了:“我就知道你會來,快進來。”
嚴格來說,這是秦非然第一次來樊夢的家。
樊夢的家比起秦家本宅,色調要溫馨細膩得多,跟秦家的古樸厚重不同,樊宅給人的感覺是清新乾淨。
樊夢給秦非然泡了壺茉莉香片,小火慢慢地煨著開水,秦非然打開了話匣子:“樊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