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剛念叨出聲,那邊廂孫駿就沖了過來,兜頭蓋臉地朝他吼道:“都叫你小心了,你是缺心眼還是沒腦子?”
“……”芸笙沉默了一陣,也爆發了,“要不是你一直往前走,我能退到馬路上嗎?你還惡人先告狀?”
“是你蠢。”
“你才蠢。”
“喂,你去哪裡?”
“跟你沒關係,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
“你這樣出狀況,能讓人放心嗎?”
……
這邊他倆在馬路上一前一後玩著追逐遊戲的時候,那邊柳雁歡已經坐著秦非然的車,回到了兩人共同的家。
暖黃的燈光亮起的一剎那,柳雁歡覺得一顆心瞬間平靜下來。他靠坐在沙發上,拿起秦非然看過的報紙,看了起來。
忽然間覺得頰邊一燙,原來是秦非然端來了熱牛奶。
喝了牛奶,柳雁歡將鞋子脫了,整個人蜷在沙發上:“我腳酸。”
秦非然在沙發的另一側坐了下來,將柳雁歡的腳摟進懷裡,慢慢地替他按著。
柳雁歡的目光原本聚焦在報紙上,可秦非然專注的神情,讓他的眼光總忍不住偷瞄過去。
誰能想到在金融市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能夠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好點兒了麼?”秦非然看著那個拿著報紙發愣的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多了。”柳雁歡拽住了他的領帶,就著這個姿勢與他接吻。
在行將擦槍走火的時刻,柳雁歡拽過一旁的報紙,指著上頭的股票道:“你投資了哪幾隻?”
秦非然簡直要被他這跳脫的腦迴路打敗:“寶貝兒,咱們能先不說這些嗎?”
“讓我猜猜看,若是我猜對了,你就脫一件衣服。”
秦非然嗓子啞了,他抵住柳雁歡的額頭:“那若是你猜錯呢?”
“任你處置。”
“這可是你說的。”
“第一個,鎮先棉紡。最近棉紡業的行情很平穩,這個時候入手是最好的。”
柳雁歡說完,求證般看著秦非然。
卻在下一秒聽到了一句:“錯了。”
“咦?”還沒等柳雁歡疑惑完,秦非然就笑道:“履行諾言,把外套脫了吧。”
柳雁歡渾不在意地將外套脫下,他仍舊滿腹心思停留在報紙上。
在說出下一個答案前,他盯著秦非然看了好一陣,咬著唇指了指國泰鋼鐵。
“這個?”
“很遺憾,也錯了。”
柳雁歡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秦非然伸手,將他馬甲的紐扣一顆顆解掉。
柳雁歡看了眼自己身上僅剩的襯衫,不服氣地咬了咬牙。
“現在,你要怎麼辦呢?”秦非然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曖昧。
柳雁歡自暴自棄地隨手指了個股票,不出意外地聽到秦非然的一句:“還是不對。”
柳雁歡目光灼灼地看著秦非然:“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根本沒買?”
秦非然臉上的笑意漸濃,他輕輕地拉下柳雁歡的褲子拉鏈:“還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