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時候,背後卻忽然傳來腳步聲。
那腳步聲一點點地逼近,敲在許還仙心頭,讓她重新燃起希望。
溫豁警惕起來,沉聲道:“誰?”
下一刻,他就聽見一把熟悉的聲音:“哥,好巧啊,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遇到你。”
溫達含著笑朝溫豁和許還仙走去。
哥?聽到這個稱呼,許還仙猛地瞪大眼睛,嗚嗚地掙紮起來。
溫達循聲望去,輕輕地嘖了一聲:“哥,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怎麼能這麼粗暴地對待夜姐呢,把人嚇到了,多不好啊。”
溫豁繃著臉沒有說話。
再看許還仙,精心打理的頭髮亂了,臉色蒼白無比,臉上的表情緊張又害怕。
顯然是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溫達似乎全然沒有留意到溫豁和許還仙劍拔弩張的氛圍,他一步步地走過去,而後用力地將溫豁的手挪開,把許還仙扶起來。
做完這些,他便雙手插兜,問溫豁:“有煙嗎?”
溫豁冷著臉給他拋了個煙盒,溫達順手一接。沒想到那盒子打開了,而盒子裡頭放著刀片,這一接手就給扎破了。”
傷口有些深,血流不止。
許還仙眼眉一挑,看向溫豁的眼神里明顯帶了一絲懼意。
“夜姐,你說我哥是不是特傻,煙盒裡放刀片做什麼?”
他渾不在意地用菸絲壓住傷口,見血止住了,才拿一根煙叼在口中,用火機點燃。
“更可笑的是,我每次都會被劃傷,一次次地流血。不過,我哥這是在跟我鬧著玩。”
“在你們行話里,我這種傻子叫什麼?”
“冤大頭。”
“沒錯,就是冤大頭。你別看我哥這樣,其實他沒有惡意的。不信你等著看,他鐵定有正事兒找你。”
溫豁面無表情地看著溫達和許還仙說話,從頭到尾沒有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一句。
待許還仙將信將疑地看向自己,溫豁才從口袋裡掏出那一方繡著字的帕子,把它遞給了許還仙。
“我是來還這個的。”
許還仙盯著帕子看了半晌,腦中忽然靈光一現,她詫異道:“是你?當日倒在台下的那個客人?”
“是我。”溫豁的語氣依舊沒什麼溫度,語氣稀鬆平常得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
許還仙聞言擠出一絲笑意:“抱歉,你也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的,經常都會有些狂熱的歌迷闖到後台來……”
許還仙話音剛落,溫達就爽朗地笑道:“比如像我,就是你的忠實粉絲。”
許還仙方才是受了驚嚇,如今平靜下來也變得健談了。
她笑道:“還不知道兩位尊姓大名。”
“免貴姓溫,名達,這位是我的兄長,溫豁。”
“溫家?可是開香坊的那個溫家。”
“是。”
許還仙的眼睛亮了:“我最喜歡你們香坊的鵝蛋珍珠粉。”
溫達笑道:“夜姐哪裡需要什麼鵝蛋珍珠粉,夜姐本人便是仙子下凡。”
“油嘴滑舌。”許還仙原先的緊張漸漸退去,和溫達越聊越投機,而溫豁卻半句話也插不上。
溫達天性愛玩,素日裡經常出入這樣的風月場所,盡心盡力地做一個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