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正常的男性, 他自然知道那是男性的性徵。
芸笙居然有了反應?
孫駿瞪大了眼睛, 震驚地看著眼前面若桃花的人。
芸笙並沒有察覺到孫駿的異樣, 他仍兀自說著:“好熱……好熱……”
聽著那一聲聲的呻吟, 孫駿意識到不對勁。
這不是酒後正常的生理反應,更像是……藥物反應。
他雙眸倏地一利,望向調酒師。
調酒師正一面擦著酒杯,一面不動聲色地打量孫駿。
見孫駿憤怒的目光看過來,他猛地將雙手舉起:“我發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是誰?你定然看見了?”
“這麼多客人,我怎麼可能留意到。”
孫駿目光游移, 停駐在芸笙身旁的空座位上。
他忽然想起什麼, 急急地抬眼去尋找溫達。
溫達正拿著包站在一旁, 怔怔地看著芸笙渾身燥熱, 投懷送抱。他感覺自己的指尖打著顫兒,這是被人下了藥?明明自己沒有對那杯酒做過什麼,為什麼芸笙會是這個反應?!
正在溫達愣神的時刻, 孫駿已經看到了他的身影。
“是你!”孫駿一下子站起來,想奮力去追溫達。
溫達見狀拔腿就跑,他有些慌不擇路,越過一個又一個人,往人最多的地方鑽。
而當孫駿站起身一個用力的動作時,硬生生地將芸笙拽倒在地上,這一下芸笙摔得有點狠,疼得他泛起了淚光。
“你做什麼推人?”看芸笙在地上踉蹌著,走都走不動,孫駿知道這一回自己是脫不開身了,哪裡還能去追人。
此刻的溫達一路奔逃到後台,正倚在霓虹燈架上吭哧吭哧地喘氣。
舞台之上,光彩照人的許還仙已經唱完了最後一個尾音,慢條斯理地鞠了個躬,照例搏了個滿堂彩,她沒有久留,謝幕後就回到後台。
她剛將點翠頭飾摘下來,就從鏡子中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
“啊——”許還仙剛要尖叫出聲,就被那個男人捂住了嘴。
許還仙卷翹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她我見尤憐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男人輕聲說:“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
“但我要你保證,如果我鬆開手,你不會大叫出聲。”
躲在燈架一側的溫達渾身一顫,那把聲音,就算化作灰他也認得。
那是溫豁的聲音。
溫豁怎麼會在這兒?他這個哥哥不是一向自律到嚴苛的地步嗎?現在這樣算怎麼回事,原來從前在溫如嵐面前的種種表現,都不過是障眼法。”
只是溫豁怎麼突然找上許還仙?溫達決定做一個竊聽者。
許還仙慌亂中,一雙眼睛緊張地看著溫豁的表情,生怕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對溫豁方才提出的要求,許還仙沒有半點猶豫就答應了。
看著妝容精緻的女子在自己掌下小心翼翼地點頭,溫豁的心底湧上一陣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他鬆開對人的鉗制,不料就在這一瞬間,許還仙忽然爆發出高分貝的呼喊:“來人——”
溫豁眼疾手快地又將她的嘴捂上了。
面對著溫豁陡然尖銳起來的眼神,許還仙心頭泛起一絲寒意,她總覺得面前的男子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溫豁眉頭微皺:“為什麼不照我說的做呢,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看著溫豁臉上沒有溫度的笑容,許還仙的心跳越來越快。
她默默地握緊手中剛剛摘下的簪子,準備找準時機孤注一擲地刺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