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然想起很久以前,柳雁歡坐在車裡,向他說起自己的夢想,他說想成為調香師。
秦非然覺得他從來沒有真正理解過這句話的分量。
順境時,調香師是幕後的造夢者;逆境時一個合格的調香師,是一個很好的實業家,因為他有著紮實的專業基礎,能夠領著那些懷揣謀生夢想的工人入門。
“嗯?你今天怎麼老走神,太累了麼?”柳雁歡的疑問將秦非然拉回了現實世界。
秦非然餵他吃了一塊鴨肉,嘆息道:“我現在就是個閒人,寫寫小說,做做報表,怎麼會累呢?”
柳雁歡敏銳地察覺到秦非然低落的情緒:“能偷得浮生半日閒也是好事一件,你若是累了,就歇著,我來養你。”
秦非然目光沉沉地看著柳雁歡:“當真?”
“當真啊,我負責賺錢養家,你就負責玉樹臨風。”柳雁歡正說著,忽然就被秦非然堵住了唇。
柳雁歡順勢搭上秦非然的肩,就著坐大腿的姿勢加深這個吻。
一吻過後,柳雁歡抵著秦非然的額頭:“感動麼?”
“感動。”
“那以身相許吧。”
秦非然低低地笑出聲,一把將柳雁歡抱了起來。
驟然騰空的柳雁歡,視角來了個翻轉,一下子看到秦非然下身的那一坨。
“這麼快有反應了。”柳雁歡瞥了他一眼。
“當然,我又不是聖人,怎麼可能坐懷不亂。”
秦非然放下柳雁歡,和他相擁著進了浴室,水汽氤氳中兩人像連體嬰一般,誰也不願離開誰。
最後還是柳雁歡保持了最後一絲神智,強忍著情動伸手去夠鏡子前的香皂。
不料手一滑,香皂掉進了水裡。
柳雁歡伸手去撈,後腰卻被秦非然緊緊地摟住,自然就感覺到秦非然勃發的物事。
“挺厲害啊。”他用肘子碰了一下。
“只因為你。”秦非然在身後與他咬耳朵。
柳雁歡聽得半邊耳根子都是軟的,他好不容易將香皂撈起來,抬手就去推身後的秦非然。
“別鬧,等我洗完。”
秦非然欣賞著他羞惱的表情,拿了巾子替他搓背。
巾子上沾了香皂,味道十分好聞。
柳雁歡抽了抽鼻子,這一回,是他主動地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