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喝酒喝斷了片, 他能想起的就是昨晚上喝高了, 好像還和人斗舞來著。
斗舞?
太瘋狂了,聽起來天方夜譚,他怎麼會和人斗舞?
嘖,大意了,沒想到自己這一世的酒量這麼差。
這時門被人推開, 出來一個鼻青臉腫的張大導演,青川一看差點樂了,繃著臉, 很同情得問,「昨兒家裡不太平吧?」
雖說泡吧被揍有點活該, 嫂子下手也太不會找地方了,要打也是打身上呀,怎麼能打臉呢?臉成了這樣門都出不去。應該揍身上看不見的地方才對。
「關你嫂子什麼事?」
「誒?那是誰幹的?」
「誰幹的?你乾的!」張導一想到昨兒的情景就是委屈,「我這也算千辛萬苦把你從人群裡頭撈出來, 也沒找到你家的鑰匙,就先帶回我家客房。就是給你換個衣服,你瞧瞧,你把我揍成什麼樣子了?啊,你瞧瞧,這還是人臉嗎?」
一隻眼圈是青的,下巴和鼻子是紫的,臉頰似乎也腫了一圈。
「對不住對不住。昨兒是什麼情況?我怎麼就記得自己喝了幾杯酒,後面模模糊糊的似乎還上台跳舞去了……」對著這一張臉,青川心虛了。
其實下手還算輕了,要不然哪裡是鼻青臉腫,鼻骨骨折都是有的,青川對自己的力量不是毫無概念。
「可不就是跳舞去了?你跳就跳吧,跳的那個樣子……」張導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一下鼻子,「反正以後可千萬別在外面喝醉了。不,以後還是別喝酒了,戒酒保清白。你喝醉了酒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太狂放了,我有點適應不來。以後有人請你喝酒,你就說自己酒精過敏。」
「不喝了,這會兒頭還疼呢。張哥你沒事吧?真是抱歉,下手沒輕重。」
「算了,我自己也有責任。早知道你不會喝酒,我就點些飲料了。也就不至於醉成那樣。」
張導摸了摸自己臉頰,痛得『嘶嘶』得叫,「你是沒瞧見,那些人恨不得把你摁在台上直接辦了。我哪能見死不救呢,這不趕緊就把你搶出來了?誰知道那時候混亂,把你外套丟了,鑰匙也找不見。」
「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青川壓根沒信,「不過還是謝謝張哥。幸好沒弄出什麼亂子,我以前也不知道自己這麼不經喝,現在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對了,昨兒是不是有個說話不太留口德的先生?我記得有個人一直『大陸仔大陸仔』喊個沒完。」
「哦,你說的是杜啟泰,我後來沒去注意他。應該沒什麼關係,你們又沒有吵又沒有打。他雖然有點性情乖張,但平日以紳士自居,不是那種暗地裡陰人的小人,總不會因為這點矛盾找你麻煩,不用理會。……對了,小歌是誰?」
青川:「什么小戈?」
「你昨兒做夢喊了半天這個名字,是你喜歡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