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不知道。」
青川沒有在張宅久留,喝了一點熱水就回家了,用門口墊子下的備用鑰匙開了門,第一件事就是痛痛快快洗了澡,嗅一嗅身上十分清爽,才像是再次活過來。
之後便是忍著飢腸轆轆給自己煮了一碗麵,把空了一個晚上的肚子填了,才有心情回憶昨晚具體情況。
事實上他已經記不太清,有點模糊,隱約記得自己喝了許多酒,然後有人挑釁,似乎上台跳舞來著,之後怎麼樣?為什麼渾身都是酒的味道?是誰不小心把酒撒他身上了?
他本來還想找系統,結果系統昨兒刷電視劇去了,一問三不知。
它對宿主的強大一直很放心,最近更有些肆無忌憚的浪。青川也寵,系統這麼不著調也不說它,只是讓它少看點電視劇,本來也不聰明,更蠢了怎麼辦?
以後是真不能再喝酒了。
青川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的事情,哪怕再小。
突然變成易醉體質,才知道酒精確實是個糟糕東西,撒酒瘋都是其次,最糟糕是沒法控制自己,完全是不清醒狀態,太可怕了。以後除非是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酒這個東西,能不碰,還是不碰。
之後再有人約他出去喝酒,青川果然再也沒回應過。
喝茶吃飯都行,喝酒不行,一杯醉體質,不想被拆家就別試圖灌他,誰的面子都不好使。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這一頁已經翻了篇,青川卻很意外的在一次聚會上見到了當日和他斗舞(?)的那個人,張駙馬爺說的惹不起的杜家小霸王。
這是一個集體相親宴會,青川稀里糊塗的被好心的前輩拉過來,來了才發現是個相親宴會,得有二三十個單身男女,若是對了眼,就滑到舞池裡嬉戲一番。
而那些組織了晚會的長輩們就在邊上姨母笑。
青川無意招惹,早早躲到了小陽台上。
這個小陽台帶著窗,窗簾一拉裡面荷爾蒙泛濫的青年男女就看不到在陽台的他。他的手裡拿著一疊點心,倚靠在欄杆上享受這難得的獨處時光。
身後忽然傳來門拉開的聲音。
「原來你在這裡。」
青川回頭看去,門再次被拉上,過來的是一個文質彬彬有著典型混血臉的年輕人,穿著十分嚴謹規矩,居然還是西服三件套帶著手帕。深邃的眼眶戴著一個金色單邊眼鏡,細細的金鍊子垂下,說不出的優雅英倫味道。
他手裡拿著一個酒杯,裡面是淡琥珀色的酒,酒香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