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終端,紀星嵐憐惜地幫言邱撥開垂到眼睛的額發,聞聲安撫他,就好像壞事不是他自己乾的一樣:「沒事,一會兒就不涼了。」
小貓咪嵐嵐不知道言邱今天怎麼不理他,回家後一直趴在床上不和它玩,蹲在地上仰頭看著他們,試著往床上趴卻被抓著脖子提出去了。
紀星嵐把它放到門外,警告它:「言邱生病了,不要打擾他。」
眼看著房門在面前合上,小貓咪氣得直撓門。
憑什麼就他可以打擾!欺負它不會說話沒法告狀!
…………
紀星嵐照顧了言邱一整晚,幾乎沒怎麼睡覺,每隔半小時就試一下他的體溫。
第二天早晨,言邱燒已經退得差不多,酒也醒了。
「傻小子,你這一杯倒的酒量還想給我擋酒?」
言邱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看見那人無奈地望著自己。眼裡半是寵溺,半是心疼。
紀星嵐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迫不及待地想和言邱分享昨晚的事:「你知道你昨晚喝醉,說了什麼嗎?」
「……我說什麼了?」
言邱還沒清醒,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昨晚的記憶從喝酒之後就開始變得模糊了。
「說要給我當小情人,」紀星嵐打量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低笑說,「還當眾向我索吻。」
「胡說。」言邱立刻反駁。
「不信?」紀星嵐笑了笑,「昨天有那麼多人在場,他們都可以作證的,不信你問李成岩。」
說著,他就拿出終端假裝要撥號,言邱連忙搶下來不讓他打。
「我信了還不行嗎。」言邱把他的終端丟到床上,自暴自棄地說,「那……那還有別的嗎,我喝醉之後還說了什麼?」
言邱總覺得紀星嵐不懷好意,估計自己最晚還幹了什麼更加勁爆的事情。
「我想想啊。」那人指尖摸著他的手腕,眼珠子微微一轉,笑容有點壞。
言邱心裡忐忑。
他一個大男人,喝醉酒之後吵著要當小情人和撒嬌索吻,光是聽聽紀星嵐輕描淡寫的表述就已經夠令言邱毛骨悚然的了,如果還真有更勁爆的事,他當真是沒臉見人了。
「好像沒有說別的了。」紀星嵐忽然這麼說。
言邱正要鬆口氣的時候。
「不過你還讓我給你量了體溫。」紀星嵐拿起放在床頭的溫度計,朝言邱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