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邱微微皺著眉,不知道量體溫有什麼問題:「量體溫怎麼了?」
但是紀星嵐戲謔的神情讓他意識到絕對不只是量體溫這麼簡單。言邱侷促地咽了咽口水,打量著那根普普通通的溫度計。
「沒怎麼,你非要我給你量體溫。」
溫度計裝在一支透明的管子裡,那人慢條斯理地抽出來,又慢慢地一點一點戳回去。
眼睜睜地看著那人玩著溫度計,言邱瞪著眼睛,臉頰忽然浮現出一抹紅。頗有暗示性的動作讓昨晚的記憶霎時間回籠,言邱忽然一下子全都想起來了,一時氣不過開始捶他。「你——」
他羞惱得說不出話來了,但是紀星嵐卻理直氣壯地耍賴說:「是你讓我量的。」
「什麼我讓你量的,你明明知道我喝醉了的,」言邱的手腕被他按住反扣到了身後,但嘴上還是在爭辯,「難道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啊。」
紀星嵐不緊不慢地把他按在床墊上,扣住他的雙手讓言邱動彈不得,然後自上而下地望著他,聲音溫柔甜蜜,就好像甜蜜卻劇毒的藥酒。
「沒有,你說發燒的時候很燙很舒服,讓我試試我都沒試。你說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嗯?」
言邱一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我靠,這種話怎麼能亂說的!
怎麼回事,他喝醉酒竟然會說出這麼恬不知恥的話來!
言邱正和自己的內心艱難搏鬥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紀星嵐卻覺得他害臊的樣子很有意思,一個勁地湊過來想親親他。
言邱臉頰通紅,一邊偏頭躲避,一邊岔開話題說:「讓你干你都不敢。咦,你什麼時候這麼有良心了?」
「那是,」紀星嵐終於成功地制住了他,低頭含住了他嫩紅的唇瓣,滿足地吮吸了一下,低笑說,「你發燒了,我哪敢碰你。」
紀星嵐難得說話算話,說不碰就不碰。把言邱按在床墊上親昵了一會兒,竟然就放開了他。
看著那人退下床去,言邱嘴上羞惱地說著讓他快滾開,但是承載在身上的體重忽然不見了,心中卻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失落。
紀星嵐站在床頭,整理了一下剛才和他滾在床上打鬧時弄皺的衣物。
言邱抱著腿靠著床頭,臉上的紅暈還沒退下去。
紀星嵐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趁他不清醒做這種事!就算是直接趁機把他睡了也比發生這麼羞恥的事要好啊!
言邱愣愣地靠在床頭,眼神有點幽怨委屈。被掀起來的衣服下擺還保持著原狀,白皙沒有一絲贅肉的肌膚還可憐兮兮地暴露在空氣中。
紀星嵐沒有看他,言邱只好抿著嘴慢慢把自己的衣擺拉上,不甘心地撇撇嘴。
這衣擺其實不是紀星嵐乾的,是他自己故意掀起來給他看的。
勾引的意圖十分明顯,放在平時紀星嵐早就貼上來了,但是因為他生病了,紀星嵐還真的幾乎就不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