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嗯,你好,午安,工作辛苦了。」維奈不慌不忙的和周圍的每個人打著招呼。
「維奈……你不是檔案管理員嗎,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面具伯爵問道。
「你以為我想當後勤啊?我不能審人,不能上前線,不能痛痛快快的殺人,還不是因為……呃……算了,不講了。」她突然講到一半打住。
「因為什麼?因為你受了什麼重傷……還是心靈創傷?」面具伯爵最討厭別人講到一半停下。
「因為我受不了血的味道……吧。」她嘆了口氣,露出自嘲的笑意。
「因為那個味道太難聞了?像別人說的一樣——鐵鏽的味道?」他不解地問道。
「不,是一種基因缺陷的病,叫嗜血症。雖然大部分時間我聞到血都是腥味,但也有極少機率的時候,它的氣味就像……」
「裝飾著水果的巧克力蛋糕。」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哎?你怎麼……你怎麼知道。」維奈驚訝地問道。
「因為我天天聞到的血都是這個味道。我跟他們講,他們還不信。」面具伯爵答道。
維奈把兩手搭在他的肩膀,有點懷疑的盯他的耳朵,然後說了一句:「果然也是尖耳朵。雖然不懂生物學,但這個尖耳朵,多少都和這個病症的遺傳有關係。」
「管他呢。」面具伯爵嘆了口氣,又笑道:「就算再好聞,反正我也不會傻到去殺人喝血吧。」
維奈突然不說話了,臉色有點陰沉。
面具伯爵察覺到了什麼,但是想道歉有點晚了,禍從口出。看來這就是賽文不讓她上前線的原因了。
她也許失去神智,喝血……甚至吃了人。
不過她也是個心思敏感的姑娘呢。
「閉腦,你想的東西我都能讀的一清二楚。」維奈更加不快了。
他更加尷尬了。
最裡面的一個房間,關押的犯人就是他們要審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