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逼供這種事情,實在太無聊了吧。
「維奈女士,久仰您的大名。」那個犯人倒是不卑不亢,「聽說您會讀心術,那為什麼還要屈打成招呢?想要什麼直接去我腦子裡找不就行了。因為這樣屈打成招,比較有成就感嗎?」
「你雖然表演的很好——表面你似乎什麼都不怕的樣子,但你實際上你也很清楚,如果想找掩藏在內心的秘密,我需要破壞你的大腦神經,讓你死掉,才能做到。而且還要耗費我大量的體力,況且不一定能找到秘密,這種方式太冒險了,我並不願意嘗試。而且,你只是想自殺而已吧。不過在你平靜的外表下,倒是有件事情在你內心很強烈——你想保護你的妻女是嗎?」她露出了獰笑。
「我並不在意她們的死活,她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他表現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很好的掩飾,但是在我這個會讀心術的人工測謊儀面前,你內心明顯緊張了。」維奈搖了搖食指,告訴他這樣行不通。
「把人帶上來吧。」她擊了擊掌。
伴隨著女人一聲聲地恐懼的疑問,和女孩的哭腔,兩個人被推到男人面前。
「她們不知道我的身份!那是你們自己的人,你……你們怎能……」這次他再也掩蓋不了內心的緊張。
「立場這種東西,誰在乎呢?我現在在乎的是你能不能說實話,而你在乎的是你面前和你陣營不同的家人,沒人在乎其他的。」依舊是她的標準笑容,這次卻顯得格外可怕:「我貌似讀到了一些信息。兩個大人一致的想保護女兒呢?不錯不錯,那就從小朋友開始吧。說的也對,如果先從大人下手,會給小朋友留下心理陰影的,我很關心兒童心理健康的。」
「住手!你對我女兒做什麼!」男人幾乎是瘋狂了。
「這位姐妹……」女人突然開始帶著哭腔央求她:「我知道你可能沒有結婚,甚至沒有孩子……但是我們都是女人,求求您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吧……難道你就沒有家人嗎?如果您的家人……」
「姐妹?少給我套近乎。我知道你是一個弱者,甚至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女性本弱,為母則剛那種話也確實是騙人的,但少給我來同理心,同情心的那一套東西。如果我看到我的家人遭受這種事情的時候,擺出你這一幅楚楚可憐的姿態以得到別人的同情,我寧願和我的家人一起死或者自殺。」維奈不緊不慢的戴上手套,帶上護目鏡和口罩,然後望向小女孩:「哦對了,我給我的刀子消了毒,而且為了防止血濺到我身上,我還帶了手套。我覺得我很專業,應該比較適合截肢,只可惜我沒有麻醉藥。」
小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維奈拿著刀,一步一步的逼近。
突然,門外一陣敲門聲傳來。
「很巧吧,這種關鍵時刻,總有個什麼東西打擾我的興致。」維奈取下口罩,打開了門。
「媽媽!你怎麼穿著白大褂呀!媽媽要當醫生了嗎!我剛才聽到一個小妹妹的哭聲,你是在打針嗎?」一個稚嫩的小男孩一臉期待的趴在門口。
「是啊,小芬里。不過我們是要做手術。」劊子手維奈的目光突然變得非常柔和,蹲下身來,撫摸著他的頭。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我也想當醫生!雖然我不會,但是你可以教教我的!我可以幫你量體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