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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本就狹小,擠三個人滿滿當當。

譚慶項把白砂糖的陶瓷罐推到沈奚面前,為她倒了一碗新鮮豆漿:“兩年沒見了。”

這本該是昨夜的話,只是昨晚他不是主角,只好擱在了今日。

“那天……他和我吃飯,你應該一起過去的。”沈奚說。

“開玩笑,我過去幹嘛?”譚慶項好笑,“再說了,他把我大衣都穿走了,我怎麼去?”

周禮巡嗤地一笑:“還有我的領帶。”

……

沈奚曉得兩人要調侃,端了碗,湊著喝豆漿。

譚慶項和沈奚的革命友誼深厚,知道兩人之間的事情也多,有些話,並不適宜在周禮巡面前掰開揉碎了談,於是也就沒和沈奚多說,繼續和周禮巡剛剛的談話。

聽他們聊了會,沈奚捋清了一些疑惑。先前她就奇怪,周禮巡漂洋過海回到中國,不該只是幫傅侗文處理家裡的事。原來,他幫傅侗文是次要的,北上去見外交總長才是主要的。

譚慶項對沈奚解釋:“政府這兩年一面支持參戰,一面也在為戰爭勝利做準備。北京已經聚集了許多外交官員,還有專修國際法的博士。大家都在反覆研究國際法的條例,想要在戰爭勝利後,順利拿回我們在山東的主權。”

沈奚雖不關心戰爭,可是許多同學都在英法兩國,對戰局也多少有點了解。

在去年德、奧陣營就開始衰敗,陳藺觀來信也如此說。

救國這條路,他一直在實踐,從不顧忌個人名聲的好壞,只在乎更實際的東西,從來從來都不是寫個文章喊個口號那麼簡單。

攪拌著豆漿的調羹,輕輕碰著碗,她像個小女孩似地,在想著心上人。

“是侗文說服我回國的,”周禮巡這個法學博士也笑著說,“他是個最能蠱惑人心的人,我無法拒絕這種誘惑,以我畢生所學,為祖國爭奪權益的誘惑。”

沈奚好奇問道:“先生是準備動身北上了嗎?”

譚慶項和周禮巡對視一眼。

其實原定是明日,傅侗文要一道北上,但顯然,計劃是要變了。

兩人默契地,齊齊笑而不語。

周禮巡提前上樓去收拾行李,準備趕火車。

廚房剩了她和譚慶項,譚慶項才低聲問她:“你和段孟和?”

沈奚搖頭:“都是謠言。”

雖然醫院裡也常常這樣傳,但她和段孟和確實是君子之交,除了突然的求婚,沒有任何逾越。不過這裡不比在紐約,男女兩人相約出去吃頓飯,或是常在一處多說兩句,便已經算是戀愛關係。謠言不止,她也沒辦法,在醫院的女醫生,除了她只有一位婦科的住院醫生,追求者眾,也逃不開這樣的命運。

段孟和和總理是親戚,也是副院長,自然受關注更多,連累了她。

譚慶項笑:“早知有這場誤會,我應當去醫院和你敘敘舊,一來二去,全明白。”

他說得沒錯。

“侗文他……”譚慶項嘆氣,“當年那場病險些沒命,雖然不能說是因為失去了你,但當年那樣被困、失意,你再一走,對他打擊是很大的,”他小聲說,“人生苦短,不想放手的,以後咱們別放,行嗎?”

沈奚被他逗笑。

兩人聊了會,約莫都是這兩年沈奚在上海,傅侗文在北京的事。最後沈奚都忍不住唏噓:“譚先生,你沒有自己的生活嗎?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並不一定只要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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