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鳳尊和桓衍君在院子裡整理羽絨,還叫來門派里專管針線的管事,預定了幾套衣裳,鳳尊順道跟桓衍君的弟子明恪聊了幾句,看起來氣氛還可以。
「哦,對了,明恪師兄下午就在劍道比試上連敗十三人,元若真人說他領悟了一絲殺氣,可惜可賀。」
晚上,桓衍君又去了雞棚,研究了一番,回來後就跟鳳尊在一間屋子歇了。
掌門:「?!!!」
一間屋???
發生了什麼?
這也是明恪想知道的。
「程……」差點叫出一聲師弟,明恪趕緊收回來,板著臉表情沉重,「你幹什麼?是要搬出去嗎?」
程許之正面無表情地抱著自己的床褥,從客房裡走出來。
聽到明恪這話,他倒是再也不裝樣子了,有些得意地挑挑眉:「搬去你師父房間。」
雖然聽到這個要求,他也有點彆扭,作為一個乾淨好潔、忍耐程度低的人,他著實不想跟別人一起住。
不過鬼使神差地,他也沒拒絕。
聽到這話,明恪又一次驚呆了。
如果每次心情都是如遭雷劈,現在明恪應該算是千錘百鍊的引雷木了。
理智告訴他,師父是為了監視鳳尊;
感情告訴他……
告訴他……
程許之分明又聽到系統清脆的提示音,距離完成氣死男主角的任務目標更近了一步。
完全是意外之喜。
明恪:感情告訴他,這事不對。
程許之聳聳肩,非常理解地拍了拍明恪的肩膀,腳步輕快地躍了過去。
在明恪眼裡,自然而然地回想起關於鳥族的一切描述——
鳳尊如何他是不知道的,但鳥族的雄性,臭美驕傲,喜好在敵人面前耀武揚威,對外表有病態的執著,對同性有強烈的攻擊性,從不住別人的巢除非是愛慕的雌性邀請所造……
等等。
所以鳳尊為何會答應去住師父的屋子?
「為什麼非讓我過來?」程許之一進門就轉成一臉嫌棄的表情,將被褥放在斯南臥室另一邊的一張榻上,頗有些習慣地先摸了摸塌邊緣犄角旮旯處。
手指一翻,居然沒有灰塵。
「已經清理過了。」斯南微笑,「你有潔癖,我知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知道」這三個字說得格外意味深長。
程許之將東西攤開,整理好,才開口道:「難道是為了監視我嗎?大可不用,你知道我……」
「不是。」程許之看到斯南表情突然有些興奮,拎著一個小提籃走過來,對他說,「是有事請你幫忙,既然我接納了你的身份,你總該有所回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