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親王原本便在書房裡處理公事,見得那拜帖,微微擰了下眉頭,心中起了一番波瀾。
下午剛出了那事,晚上他就遞了拜帖過來,難不成消息傳得這般快?
勇親王按下心中猜測,讓管事將人迎了進來。
第四百二十九章 瘋了吧
勇親王見那人神色沉沉的從書房外跨進來,看著就像是來興師問罪的,看來是已經知道了下午時發生的那事——想到自己家的消息就這般輕易的傳到了外頭,勇親王心情也有些不佳:「你來做什麼。」
雖是夜晚,然而夜色並不能掩蓋那人半分的清雋華貴。哪怕是面對著勇親王這種頂級權貴,那人也沒有色變,只是喊了一聲:「藺世叔。」
勇親王聽到這稱呼,頓了頓,神色緩了幾分,只罵道:「好,看在你這聲世叔的份上,我且不罵你——你看你一副過來興師問罪討債的模樣,可把我當世叔了?竟然往我這府裡頭埋眼線!」他越說越氣,眼下連一個小輩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嗎!
那俊美無儔的青年,聞言卻是笑了下,雖說笑意未達眼底,然而他生得極美,哪怕這般有些冷冰冰的模樣,也是如畫中仙般的賞心悅目。
「藺世叔,你又不是不知,你家釘子遍地,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這話卻是越發讓勇親王惱了。
他身在這個位置,也是有許多的逼不得已,任由那些眼線埋在家裡頭,偶爾故意漏幾分信息讓他們傳出去,反而是一種變相的自證清白。
然而這並不代表,他的府中被旁人這般毫不忌諱埋了眼線,他還要笑臉相迎!
勇親王怒瞪著那青年,冷笑一聲:「好一個世侄,往旁人家裡埋眼線還有理了。宮計啊宮計,你個臭小子,出去闖蕩了這麼多年,膽子倒是大的很!」
宮計絲毫不見半分心虛,他風輕雲淡道:「藺世叔也不必這麼大火氣,我對貴府沒有半分興趣,不過是要緊之人眼下正在貴府做客,我自然不能眼盲耳聾,得罪之處,還請藺世叔見諒了。」
說著,宮計朝勇親王作了一揖。
勇親王被宮計氣得說不出話來,把意圖說得這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他是真真不知道該怎麼罵眼前這個看上去明明一身矜貴,行事卻這般無賴的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