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像是被什麼戳中了心裡。
她曾經也有個哥哥,後來她的哥哥在替主子辦事的時候,被人刺殺了。她便頂替哥哥的位置,進了主子的護衛隊,想得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親手手刃仇敵。
再說,她已經拒絕過姜姑娘一次了,姜姑娘並沒有計較,再拒絕這麼第二次,也實在太……
鄭南咬了咬牙,應了下來。
出去後,甘遂跟鄭南在陰暗角落裡交流情報:「方才姜姑娘喊你去做什麼了?……你這廝看上去濃眉大眼的,可別起什麼歪念頭啊!」
鄭南無語的看了甘遂一眼:「你想多了。姜姑娘找我去,是為著姜晴跟廖春宇去先生那交課業的事,說是到時候請我去護送一下。」
甘遂也有些為難:「這不妥吧,主子吩咐下來的是讓咱們好生保護姜姑娘……」
鄭南剛要說她已經答應了,卻突然僵住了。
等下,姜姑娘這幾日都待在家裡,那特特請她在姜姑娘出門的時候護衛院子的事,不就不存在了嗎……所以說,姜姑娘一直以來的目地,就是為著讓她去護送姜晴跟廖春宇上學?!
鄭南那張清秀的臉上突然有些扭曲。
「小鄭兄弟你……」甘遂看呆了。
「我可能被姜姑娘給套路了。」鄭南咬牙切齒道。
……
送走了鄭南,姜寶青坐在椅子上,想著下一步的對策。
敵人是誰她不知道,單看這將玉器摔得滿地都是,只將那兩箱子金銀都帶走的情況,就知道對方似是沒什麼見識的。
要知道,他們摔碎的好些個東西,無論哪一樣,拿到外頭賣掉,也比同等體積的金銀要值錢多了。
縱使這些東西在京城不好出手,也可以帶到遠處去賣了這些,結果他們不僅沒有帶走,反而暴殄天物的將這些珍玩並屋子裡的各項擺設全都摔得碎到不能再碎。
像是一些做工稍稍精美些卻又不怎麼值錢的金簪銀簪,反而都被一股腦的擄走了。
這種作風倒也是真的很草莽。
姜寶青笑了下。
說到草莽,她倒是想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