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計微微頷首:「回去同你說。」
看來是樁對他們有益的熱鬧。
姜寶青笑彎了眼。
一回府就有熱鬧看,不錯不錯。
回了入景軒,容嬤嬤領著滿院的丫鬟早在院子裡候著了。
姜寶青問過這幾日院子裡的若干事宜之後,便屏退了眾人,轉過頭來興致勃勃的問宮計:「方才那是怎麼回事啊?我聽著還有人在乾嚎呢?」
宮計微微一笑,好整以暇道:「你還記得宮姍那夫家永國公府麼?」
姜寶青自是記得,宮姍嫁給了永國公府行三的二房嫡長子秦書辛,看著是樁四角俱全花團錦簇的婚事,算得上是宮姍高嫁。
可那個秦書辛,卻養了個外室,且,那個外室是個男人。
前些日子宮姍發現了這樁密辛,跟秦書辛起了爭執,被秦書辛差點打死,當晚逃回了定國侯府。
姜寶青還去給宮姍看過傷。
姜寶青見宮計提起這樁事,明白過來:「方才那是永國公府的人過來要人的?」
宮姍吃了一個大虧,文二夫人手上捏到了永國公府一個不算小的把柄。
不管對宮姍是不是真心實意的,文二夫人都不可能放過永國公府,總要為自個兒多謀些東西。
哪怕是宮姍的婆母,永國公府的二夫人魏氏,親自上門來「請」宮姍回去,文二夫人都沒有鬆口。
這日子一久,怎麼也會泄出去些流言蜚語來,雖說沒有指名道姓的說秦三公子養了個男外室,可怎麼著也有些影影綽綽的暗示。
只不過文二夫人在京城中的風評向來極好,倒是永國公府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不太好過。
眼下這是受不住了,所以索性鬧上門準備撕破臉?
宮計意味深長的笑了下:「也對,也不對。」
姜寶青眨了眨眼,等著宮計說下文。
宮計卻一把將姜寶青抱在腿上,笑得越發意味深長,語氣卻又一本正經的很:「我給夫人解了惑,夫人要怎麼謝我?」
姜寶青面無表情的手推開宮計湊過來的臉:「……還學會講條件了!」
「夫妻敦倫,天經地義,怎麼就成了條件了?」宮計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姜寶青。
「……」
姜寶青真的拿宮計的無恥毫無辦法,便要往宮計腿下跳,被宮計一手又撈了回來,在她耳邊笑道:「好了好了,夫人莫惱。我同你說就是了。宮遠雨派人殺了秦書辛的那個外室,雖說那殺手做得隱秘,但總歸留下了些痕跡。府外頭是秦書辛跟他的人在鬧。」
姜寶青原本應該表示詫異的,然而宮計有意無意的,往她耳朵上吹著熱氣,偏偏這兒又是她極為敏感的地方,她扭著腰躲來躲去的,哪裡還顧得上表示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