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艾對覓柳還是很信服的,她垂頭喪氣的「哦」了一聲,心裡想著,回頭得跟尋桃道個歉。
至於丁香……
還是算了吧!
……
翌日清晨,姜寶青起床後,丁香垂著頭,端了盆調好的溫水進來供姜寶青洗漱。
姜寶青一抬頭,見丁香遮遮掩掩的不似尋常,微微蹙了蹙眉:「這是怎麼了?」
宮計已經換好了長袍,正整著領子從內室里出來,見姜寶青似是在問丫鬟話,便往這邊看了一眼,正好從側面看到丁香那對腫得跟桃子似的眼。
宮計見丁香不說話,姜寶青又一副在那等她回話的模樣,心裡有些不耐,上前,聲音有些冷:「大奶奶問你話,你沒聽見麼?」
丁香嚇了一跳,瑟瑟發抖著抬起了頭,淚眼朦朧的看了宮計一眼。
那眼睛已經腫得跟爛桃子似的了。
看起出來是哭了很久。
姜寶青也嚇了一跳,又問了一遍:「這是怎麼了?」
丁香眼淚又掉了下來,哽咽道:「奴婢沒事。」
覓柳在外頭廊下伺候著,聽著屋子裡姜寶青連著問了丁香兩次「這是怎麼了」,心裡咯噔一下,方才她看著丁香那雙眼睛腫得都快睜不開了,也勸過丁香休息一天,讓旁人替一天值,丁香搖頭拒絕了。
這會兒聽到姜寶青問了,丁香只低聲回了句「沒事」。覓柳嘆了口氣,知道以姜寶青的性子,那肯定是要問清楚的。
果不其然,從丁香那問不出什麼來,姜寶青也不強求,微微提高了音量,喊了一聲「覓柳」。
覓柳心裡又嘆了口氣,從走廊上進了屋子:「大奶奶,您喊我?」
姜寶青點了點頭,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丁香這眼,怎麼回事?」
覓柳少見的遲疑了下。
姜寶青倒沒生氣,就是覺得挺罕見的,有些納悶:「怎麼了?」
丁香幽幽的看了一眼覓柳。
斟酌了一下用詞後,覓柳這才開了口:「……昨晚,起了點言語上的衝突。」
姜寶青點了點頭。
只是言語上的,沒涉及到動手,看著似乎也不算嚴重。
「夏艾?」
姜寶青問了一句。
覓柳低聲應了一聲,頓了頓,又低低的給夏艾解釋了一句:「……夏艾昨晚上貪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