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婉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子似得,她嘴唇微微顫抖著,臉上慘白得像是白紙一般,她難以置信的看向裴語澤。
她的心上人說,哪怕終身不娶,都不會娶她這樣的女子進門。
宮婉身子先是微微顫抖,繼而抖得越發厲害。
她捂著方才被她娘打過的臉,原本覺得疼的厲害,這會兒卻覺得根本比不過心上那痛得一絲半毫。
文二夫人當機立斷道:「好,此事就當無事發生。裴公子,是我家小女對你痴心妄想,如今她也可以徹底醒轉過來了。還請裴公子看在小女對你痴心一片的份上,原諒她今日的所作所為。」
裴語澤冷冷笑著不說話。
文二夫人知道這次是把人得罪狠了。
其實裴語澤沒什麼背景,並不可怕。
可裴語澤身後站得是天下聞名遐邇的大儒雲海老人。
文二夫人深深的吸了口氣。
是她錯了。
她以為她很了解她那女兒,就是個高傲被寵壞的小姑娘。雖說性子跋扈了些,膽子卻不大,闖不出什麼大簍子來。
誰知道,她今天才發現,她的女兒竟然這般……不自尊不自愛!
說是什麼人家看了她的身子,要讓人家負責……她站在那兒臉皮都臊得慌!
文二夫人態度強硬的讓那門外那幾個粗壯婆子,強拉著失魂落魄的宮婉往外走。
臨出門前,文二夫人左右看了下,把那方才宮婉拿來裹身子的披風給蓋到了宮婉的頭上,旁人根本看不清裡面的人是誰。
宮婧依舊還沒什麼表情的跪在門外。
文二夫人經過宮婧身前時,停下了腳步,俯下身子:「我不知道你是找了什麼靠山,覺得腰杆子硬了?……你信不信,若是婉兒的事有半分泄露,我立馬就把你嫁到最腌臢的人家中去!我說到做到!……不管你再怎麼有靠山,這輩子都別想能翻身了!」
宮婧身子微微顫抖著。
文二夫人警告完了宮婧,這才大邁步走了。
等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宮婧這才敲著有些酸軟的腿,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裴語澤站在雅間裡,冷眼看著門外的宮婧一身狼狽難堪的爬了起來。
宮婧臉上那抹狠辣,跟以往宮婧臉上的柔弱表情都截然不同。
裴語澤看了只覺得忍不住冷哼。
這定國侯府一家子,就沒有人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