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開了。
窗外風起雲動,月光皎潔,照亮了門口的人。
然後那個人影走了進來。
沒錯,光明正大、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難道是賊?
喬惟肖瞬間就想起身,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手腳像灌了千斤重的鉛塊,不聽使喚,任憑他怎麼掙扎都起不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賊走了進來。
那個賊不翻箱也不倒櫃,而是直直地向他走來,站在他床邊。
這是要殺人滅口??
喬惟肖冷汗悄然而下。
他一貫強大,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落到這種任人宰割的境地,正當他準備咬破舌尖暴起反擊來個魚死網破時,凝固許久的人影忽然動了。
他彎下了腰。
是要從地上撿什麼武器嗎?
只聽「啪嗒啪嗒」兩聲,那個人彎腰……脫下了鞋。
然後窸窸窣窣的,爬上了喬惟肖的床。
喬惟肖:「……?」
喬惟肖是面朝外側睡的,那人就爬到了他身後,抱住了他。
喬惟肖:「……???」
似乎是尋找到了心儀的東西,那人滿足地喟嘆一聲,熱氣呼在喬惟肖的後頸上,掀起一陣麻酥酥的癢意。
那裡是腺體,一個Alpha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喬惟肖的手指忽地動了動。
身後的人無知無覺,反而得寸進尺地湊近了那塊皮膚,試探性地嗅了嗅,鼻尖若有若無地蹭到他的後頸,幾次後終於確定這是自己想要的,又停了一下。
屋外風聲颯颯,一片烏雲遮住了月光。室內變得昏暗。
喬惟肖終於漸漸掌握了自己的身體支配權,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緊握成拳,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
他全身肌肉繃緊,猛地凝固了。
因為後頸落下了一小片濡濕的溫熱。
很輕,很軟,一觸即分。
像蝴蝶親吻花朵,貓咪舔舐牛奶,蜻蜓掠過水麵。
停了一會後,溫熱的觸感再度落下,一下,兩下……
皮膚忠實地將觸感通過層層神經迅速反饋到大腦,海潮一波波地奔湧上沙灘,山呼海嘯般,炸得喬惟肖一向引以為傲的理智支離破碎,一片眩暈。
這個人,居然在……
喬惟肖呼吸一下子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