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晚上掉下去了。
陽煦慢慢地把那T恤捏了起來,從他腿下抽長褲時,喬惟肖忽然動了一下,陽煦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又提心弔膽地看了會,喬惟肖沒醒,陽煦才鬆了口氣,把襯衫長褲扔到了上鋪的床上,塞到被子底下後回到自己宿舍去洗漱。
他前腳剛走,後腳喬惟肖就睜開了眼。
喬惟肖揉了揉睡得有點亂的頭髮,嘴角漾開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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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動靜鬧得可不小,跑完操倆人就又被叫去辦公室了,老王親自招待他們,好好訓斥了一頓。
「破壞公物!」老王又發動了暴雨梨花攻擊,「惟肖你怎麼就那麼衝動?啊你就不能找樓下宿管要把鑰匙嗎?踹門?真虧你想的出來!」
喬惟肖沒睡夠,還很困,頭一下一下地點著。
「你說說你,以前的生理課是不是不及格?就算發情期過去了也不能放鬆警惕,不知道多帶幾瓶抑制劑嗎?還都放教室了?宿舍你就不知道多放幾瓶嗎?啊?」
陽煦低著頭沒吭聲。
他是第一次來發情期,沒什麼經驗,而且他得病那麼久一直覺得自己可能過不了十八歲生日,也就懈怠了這方面,誰想到居然碰上了個喬惟肖……
一旁的喬惟肖忽然發話了:「主任,我有一個問題。」
老王端起茶杯潤潤嗓子:「什麼問題?」
「為什麼昨晚沒有值班老師?」喬惟肖問,「如果有值班老師,陽煦同學的發熱能及時解決,我也許就不會那麼不冷靜地踹門了。」
老王一口茶堵在嗓子眼裡上來下不去的差點嗆著:「這個嘛,咳咳,那位值班老師家裡突然出了點事就沒來。」
「老師家裡突然出事會跟上級請假說明的吧,」喬惟肖還是一副懶洋洋的剛睡醒的樣子,語氣卻很咄咄逼人,「那麼有老師請假了為什麼沒有其他人補上這個空缺呢?是老師請假沒說還是沒有安排其他老師頂上?」
老王瞪他:「你、你這是跟老師說話的態度嗎?」
「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昨晚沒有值班老師而已。」喬惟肖漫不經心道,「以及指出學校的管理漏洞。」
老王和喬惟肖就這麼槓上了,老王的辦公室也是用透明玻璃圍起來的,外面人來人往不少老師學生都在往這邊看。
陽煦不想事情鬧大,偷偷拽了拽喬惟肖的衣擺示意他算了。
「行了,這件事雙方都有錯,」老王做了一個往下壓的動作,「這麼著吧,你倆的處分就不記了,踹門的錢也不用賠了,行不行?」
陽煦:「行。」
喬惟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