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煦和老王都轉頭看向了喬惟肖。
喬惟肖直視老王,道:「我建議學校能把查寢值班老師的名單透明化公開化,前幾天我們班有一個女生半夜突發闌尾炎,一整個樓層沒有一個人知道值班老師是誰、值班寢室在哪裡,最後她們敲開宿管阿姨的門,讓阿姨騎三輪送去她去了醫院。我相信這種突發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我希望校方能夠重視起來並給出完善的解決方案。」
老王和喬惟肖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讓誰,最後還是老王先敗下陣來,道:「好,我今天就開會解決這件事行不行?」
「謝謝老師。」喬惟肖微微頷首。
「行了走吧走吧。」老王有氣無力地揮揮手。
每次他對上喬惟肖都得少一半血,他就沒見過這樣的學生,誰當班長不是方便評三好學生優秀班幹部的時候走個捷徑啊?就他,故意缺席評選不說,還專給學校挑刺兒。
陽煦也很是驚訝,他見慣了喬惟肖懶散的一面,還真沒見過這么正經的時候。
原來你還是有點當班長的責任心的啊。
陽煦剛對喬惟肖有點改觀,就見喬惟肖剛走出辦公室就沖他挑了下眉,笑容有點痞:「是不是已經被爸爸的魅力折服了?」
「折你大爺!」陽煦翻了個白眼。
倆人並肩走在連接教室辦公樓和高二教學樓的天橋上,快到高二樓時,喬惟肖突然道:「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換桌嗎?」
陽煦轉頭看向他。
他沒想到喬惟肖會問這個,他一直以為喬惟肖對什麼都不在乎呢。
現在看來,還是有點關心他這個同桌了幾天的同桌?
陽煦看向牆角:「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為什麼?」
「因為……你也知道了啊,我有夢遊症。」陽煦摸了摸耳垂,心裡被這個問題攪得亂七八糟的,嘴上也亂七八糟的道,「雖然昨晚沒有發作,但是以後發作了呢?」
喬惟肖:「……」
喬惟肖:「我們昨晚都睡上下床了,你還說跟我保持距離這種話?」
陽煦愣了下,沒明白他這句話。
喬惟肖說完就面無表情地越過他先回了教室。
直到和任意一起去吃早飯,陽煦還是在琢磨這句話的意思,走在路上,任意打了個響指:「嘿!發什麼呆呢?」
「我在想,」陽煦蹙起眉,「假如有兩個人,睡了一間房,然後第二天A對B說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B說『我們昨晚都睡一間房了,你還說跟我保持距離這種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你昨晚和喬惟肖一間房了!??」任意的聲調陡然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