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叔道:「你們怎麼去醫院?」
「打車,叔你處理完了就開車回家吧。」喬惟肖扶著陽煦先走了。
聖佑醫院離這裡不遠,打車五分鐘就到了。
去前台問診時,陽煦沒錢,正想靠刷臉走後門時,孰料護士直接出來為他們帶路:「這邊請。」
陽煦從小到大來聖佑來了數不清多少回,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慣常冷臉的護士為他親自帶路,不禁有點疑惑。
領到就診室,護士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離開了。
陽煦詫異地看了眼喬惟肖,後者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喬惟肖沒受傷,就是淋了點雨,醫生給陽煦檢查了身體,驚訝地道:「你是Omega嗎?……身體素質不錯啊,沒什麼大礙,都是皮肉傷,就是右手是被人……踩了一腳?有點嚴重,靜養十天半個月的就好,等骨頭自己癒合吧。」
說完給他開了幾管藥膏。
去取藥膏的時候,陽煦有點窘迫地看了眼喬惟肖:「你能幫我先墊一下嗎?我手機沒電了,身上也沒帶著錢。」
「行啊。」
「等等,這倆不要了,只要這個就可以了,」陽煦對護士道,又跟喬惟肖解釋,「這藥的功效其實都一樣。」
「沒事啊,全要了吧。」喬惟肖不以為意。
「別了,挺、挺過意不去的。」陽煦用完好的左手撓了下臉頰。
喬惟肖這才恍然記起來,陽煦好像一直以為他家很窮?這是在,給他省錢?
「那好吧。」喬惟肖笑笑,反正他家也有藥,而且比這個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從醫院出來,喬惟肖問:「你要回家嗎?我給你叫車吧。」
「啊……嗯。」陽煦遲疑道。
「怎麼?」
「我剛和我爸吵架來著,現在不想回去,」陽煦看著牆角雨中一束叢生的野花,腳底摩擦著地面,「是不是挺、挺幼稚的?」
喬惟肖低頭看他:「我不是當事人,我沒有資格評判別人的行為正確與否。」
陽煦愣愣抬頭看著喬惟肖。
從小到大闖了那麼多禍,旁觀者無一例外都品頭論足,把他的人品他的言行各種剖析評判。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自己沒資格評判。
喬惟肖的眼神溫柔下來:「那你要去哪裡?」
不想回家,唯一的一個好朋友任意家離得又很遠。陽煦還真是有點苦惱。
啊不,等等,眼前不就有一個「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