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感慨道:「我瞎了眼說什麼賢惠!這陣勢明明跟鬼.子進村似的,搶完了花姑娘就跑啊!」
還有人憂心忡忡道:「我們要不要追出去看看?他不會對喬惟肖做什麼吧?」
學長回過神來了,急忙制止:「你可別。」
「怎麼?他都叫他奴隸了啊,萬一虐待喬惟肖可怎麼整??」
學長一臉的高深莫測:「那叫主僕Cosplay,是小兩口間的情趣,你個單身狗懂什麼。」
其餘人頓時恍然大悟,紛紛做拜服狀:「原來如此,不愧是你啊!」
學長淡定微笑,捋了捋只有一小撮胡茬的下巴。
*******
一直到被拽著回到了陽煦的宿舍,喬惟肖才終於推開了陽煦,罕見地生了氣,顧忌著對門就是值班老師,壓低聲音道:「陽煦!」
陽煦輕「呵」一聲,抱臂看向了他,「怎麼,你現在是想對你的罪行辯解什麼嗎?」
喬惟肖看著陽煦這中夢遊症的毒已深的樣子就知道講道理也沒用,氣著氣著又笑出了聲,道:「我真想把你現在這樣拍下來,讓白天的你看看。」
聽到這話陽煦身體一僵,道:「你以為掌握我的小視頻就可以威脅到我嗎?做夢!」
陽煦把他按倒自己面前,就著窗外明朗的月光看清了喬惟肖後頸那個已經淺得快看不清的咬痕,冷笑一聲道:「昨晚憐惜你是第一次所以輕了點,但沒想到你這小賤人居然還敢大搖大擺地去找六個Alpha,很好,你成功地激怒了我。」
說完他一把把喬惟肖推到了自己的床上,將之臉朝下按在枕頭上,長腿一跨,動作頗為熟練地騎上了他的腰。
喬惟肖身上一沉,已經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
聽到這聲嘆氣,陽煦一停,問道:「你嘆什麼氣?」
喬惟肖被壓在枕頭上,看到了枕頭右邊的幾張紙,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漢字,上面壓著一支筆和一盞小檯燈。
陽煦在夢遊之前應該也在寫檢討書。
喬惟肖的聲音悶悶傳來:「我真不知道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
現在是凌晨三點,隨著入冬,白日變短,黑夜變長,今晚的夜色較之前似乎也濃稠了不少,在僅有兩人的宿舍里緩慢流淌,只有淡淡的月色破開黑暗,淺淺拂過喬惟肖的眼角眉梢。
白天的喬惟肖,雖然總是帶著笑,但誰都能看出來那三分笑容下的七分疏離,沒有人有那個膽子敢去惹他。
而晚上的喬惟肖,面對陽煦,卻能拿出來無限的包容去縱容他的一切胡作非為。
所以說,他們這樣算什麼?
陽煦望著身.下的這個人,不知為何心弦一亂,心裡莫名一慌,似乎有什麼即將掙脫夜晚的桎梏要衝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