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倆一直在一起上自習,但嚴辭從來沒跟她一起吃飯,所以她還真不知道嚴辭上一頓飯是什麼時候吃的了。
校醫譴責地看向她:「也多關心關心你男友,這樣下去身體不行的。」
夏茂茂尷尬解釋:「我不……」
沒等她說完,校醫就離開拿藥了。
片刻後,夏茂茂單手托著腦袋,坐在正在輸液的嚴辭身側,歪著腦袋看他。
依舊是平平無奇的一張臉,但是看多了之後,也覺得順眼了起來。而且這會兒生著病,整個人都蒼白了些,閉著眼睛的樣子看上去多了一點兒可憐。
「可憐」。
夏茂茂想,在古文裡,可憐又作可愛意。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承認,但是這一刻,嚴辭在她眼裡是可愛的。
正想著,嚴辭的眼睛緩緩睜開了,眼神迷茫了兩秒才定焦到夏茂茂身上,他問她:「我怎麼了?」
夏茂茂:「你多久沒吃飯了?」
嚴辭皺著眉毛回憶:「也沒多久,前天開始準備比賽資料,昨天上午我還去喝了一碗粥……」
夏茂茂看著他:「然後呢?」
嚴辭伸出沒輸液的那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沒有了。」
夏茂茂沒好氣地看著他:「你吃飯都這麼不規律的嗎?都這麼久了,你沒餓死也真是奇蹟,還好圖書館離校醫院不遠,不然低血糖也會出大事的。」
嚴辭沒說話,老老實實地聽夏茂茂教訓他。
不知道是不是嚴辭這幅樣子,讓夏茂茂覺得自己的膽子長了,她想都沒想就說:「你得好好照顧好自己,要是你自己不行,也找個人照顧你,看著你吃飯。」
嚴辭看起來聽進去了:「真的?」
夏茂茂:「當然。」
嚴辭用他那雙死魚眼看著她,忽然問:「誰願意來看著我吃飯?」
夏茂茂:「……」
嚴辭的表情看起來沒有變化:「你嗎?」
夏茂茂:「!」
夏茂茂懷疑自己聽錯了,面紅耳赤地問他:「你說什麼?」
嚴辭居然也問她:「我說什麼了?」
夏茂茂:「…………」
她無話可說,但是很生氣。
反正這會兒他也醒了,病床上面也有呼叫校醫的按鈕,夏茂茂瞪了嚴辭一眼,轉身就離開了醫院,回寢室了。
寢室里空無一人,夏茂茂一個人坐在床上懷疑人生。
一方面,她震驚於她似乎有點喜歡嚴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