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茂茂對著衛生間外的嚴辭感嘆了兩聲:「準備得太齊全了,要是有搓澡巾就神了。」
夏茂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只是隨口而已,沒想到,水母的一隻觸手忽然伸了進來,與此同時它還問道:「需要搓背?」
夏茂茂:「……」
水母把門推開了,大刺刺地懸在了夏茂茂的面前,夏茂茂連遮擋身體都忘了,只剩下震驚。
水母晃了晃八隻觸手,自薦道:「我可以給你搓背,你把身體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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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它伸出兩隻觸手,按在夏茂茂的肩膀上,用力那麼一轉——
沒轉動。
夏茂茂的腳長釘了一般地定在原地,同時,反應過來的夏茂茂飛快地抓住了水母外傘,而後,扔鉛球一般地狠狠往床上一扔:「不需要!」
丈夫給自己搓澡什麼的,說起來也很正常,但是想一想,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這件事情簡直比那個啥還讓人羞恥感爆棚好吧!
水母倒栽蔥似地倒在杯子裡,外傘朝下,觸手朝天,但他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仍舊聲音毫無起伏地說:「你剛剛不是在遺憾沒有搓澡巾,我可以幫你,雖然可能不太熟練,不過我的手很多,應該可以滿足你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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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茂茂沉默了。
雖然她明白它的意思是什麼,但它大可不必這麼說。
夏茂茂用浴巾裹住自己,把衛生間的門一甩:「好好在床上等著,我沒有任何需要,閉上你的嘴。」
水母的聲音有點遙遠地從衛生間外傳來:「可是我沒有嘴啊。」
夏茂茂一邊沖澡一邊說:「是,你還沒有腦子呢。看你得意的樣子。」
水母不說話了,它無法反駁,水母這種生物確實沒有腦
子,也不知道生物進化過程中是不是神跡出現了,突破了物種極限,讓它們莫名地成了精。
一會兒之後,夏茂茂吹乾頭髮,穿著睡衣走出了浴室,掀開被子,坐上了床,水母已經在被窩裡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