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暖烘烘的水母球,塞在自己的胸前,水母的觸手拉長,從她背後環住了她。
這一刻,雖然夏茂茂身處於一個危險的情境裡,但她卻覺得由心裡發出的靜謐,一切好像和過去沒什麼區別。
她默默地感受了幾秒之後,才說:「好了,我來跟你說說我是怎麼到這邊來的。」
「嗯。」
「從一開始說起吧,你應該知道下午的時候,那裡發生了襲擊,不過在襲擊之前,其實也不怎麼太平。明源把一個人帶到了你爸面前,那個人……」
夏茂茂跟他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她的所有經歷,包括明源帶人到皇帝面前逼著皇室做出解釋、皇帝允諾三天內給出答案、被襲擊之後怎麼自己一個人留在了房間裡,還有出來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個房間其實是偽裝成房間的飛船。
說完之後,夏茂茂皺著眉毛和嚴辭說:「我覺得明源那個人問題太大了。他把人帶過去,說是自己不知道,但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想逼我們,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說。還有軍方那些人,那麼快就上來說話,總覺得是不是和明源已經串通一氣了。」
而後,夏茂茂問:「你發現什麼證據了?」
嚴辭把自己發現的事情也都說了出來,說完之後,道:「除了名單之外,武器外流,囚犯逃脫,這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他確實嫌疑很大。我猜明天沈鞍華會告訴你一些關鍵信息,到時可以再分析。」
夏茂茂點頭,把這些都說完之後,夏茂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發愁地說:「三天,今天是第一天,明天就是第二天,眼看著時間一天天就過去了,但是我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夏茂茂越說越愁:「而且就算靈光一現想出什麼,現在困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嚴辭,我們怎麼從這裡逃走?」
水母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已經把我們的位置發送出去了,會有人救你,但是需要一點時間,沒逃出去的時候,你要格外小心。」
夏茂茂:「我知道了。」
說到了這裡,夏茂茂已經有點困了,她不知不覺地越躺越低,整個人都滑到了被子裡,她把水母抱住了,有點迷糊地說:「我不明白,明源到底想要做什麼,他的身份已經夠高了,有必要再這麼折騰嗎?」
水母的聲音很輕:「你不需要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需要理解他,很多人做事情都是沒法理解的,這是常事。很晚了,睡吧。」
夏茂茂低低地「嗯」了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個時候,在帝都星的一個大宅院內,一個女聲壓抑著著怒氣,不滿又懷疑地說:「父親,你必須和我解釋一下,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源看著生氣的明斐,輕描淡寫地問:「什麼怎麼回事,這麼晚了,你還
不去睡覺?」
「我怎麼能睡著?在我的生日宴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明斐直視著他,「為什麼有人躲在下面準備偷襲,之前檢查的時候稍微掃描一下就會發現了。還有,那個房間為什麼突然消失了?你是不是知道那裡不對勁,所有才要我把他們帶去那裡。」
明源不緊不慢地解釋:「我派人掃描了,但是那裡的砂礫材質特殊,可以阻擋信號,這個我沒想到,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