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清楚立憲不立憲從實際生活上有什麼區別,想像一下,大概就是從泰國王室變成了英國王室,但是歸根到底,不還是王室?
即便有一點區別,但對於她這種權力**不旺盛的人來說,她還真想不出區別在哪裡。
反正都很牛逼啊。
就好比一個五千塊錢存款都沒有的窮人,突然中獎中到了五十億,享受兩個月之後別人說五十億太多了,獎品只能發五億。
這個時候,可能會有點遺憾,但是……哪怕只有五千萬,她也是個帶富婆了!更何況還有五個億嗎!
這麼多錢,再難填的欲壑都夠被填出座山了,還有什麼自行車?
隨便啦。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夏茂茂的心態格外地坦然。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立憲的事情太過震撼人心的緣故,在接下來的提問環節,居然沒有一個人問夏茂茂關於她的事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立憲這件事情上。
在這種混亂的時候,夏茂茂居然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輕鬆,甚至有點無聊起來。
正襟危坐了半個小時之後,夏茂茂的姿態漸漸鬆懈下來,她靠在椅背上,微微側臉,給了嚴辭一個眼神。
嚴辭剛剛結束一個問題的回答,看見她的表情,他疑惑了一下。
夏茂茂示意他看自己的手,而後,她的手指在桌下小幅度地上下左右地擺了擺,又比了個三,再用手指勾了勾。
雖然表達方式很抽象,但嚴辭明白她的意思了。
「。」
半分鐘後,夏茂茂抓住了三根觸手,把它們扯得稍微細了點,開始編麻花辮。在這個過程里,她的臉一直都面對著人們,嘴角微彎,保持著端莊微笑。
但在她的內心世界,夏茂茂在噗嗤噗嗤嘿嘿嘿地狂笑。
當朝太子當眾被人玩弄又無法反抗,真的是過氣水母不如狗。
在一個小時後,終於,這次的發布會結束了。
雖然人們看起來還有許多問題,但那都是一時半會解釋不清的。今天過後無數的權利都要重新分割,誰進一步,誰退一步,在這種時候,每一個抉擇的背後都是許多人博弈的結果。
但這和皇室的人關係不大了,在熱烈的討論聲中,皇室的四個人離開了會場,坐到了同一輛懸浮車上。
車門一關上,皇帝就迫不及待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夏茂茂:「?」
皇帝好像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兩隻手托在腦後,感嘆道:「今天以後,我想玩什麼,就玩什麼,想玩多久就玩多久,那些讓人煩死了的文件再也跟我沒關係了。這麼多年了,天天提心弔膽,走錯一步都害怕出事,現在,嘿,隨便你們人類怎麼搞,搞好搞壞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跟我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