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茂茂:「……」
作為一個人類,聽到這些話,她只有一個感受,她好像不應該坐在這個車裡聽見這些話。
但沒想到,皇帝卻突然睜開了眼睛,點了她的名:「夏茂茂。」
夏茂茂:「啊?」
皇帝看著她,目光饒有興味:「突然知道我們這些水母不幹了的心情怎麼樣?」
夏茂茂語塞。
這會兒的皇帝看上去很像那種多年社畜終於不耐老闆欺壓,終於扔下一封辭職信,仰天大笑出門去。但在出門之前,他還要專門問老闆:「我要跑了,怎麼樣,慌不慌?」
它欠不欠啊?
這個時候,嚴辭出聲了:「爸,別太放鬆了,還有事情沒做完。」
「我知道,還沒到可以鬆懈的時候。」皇帝的表情收斂了一點,「那些人雖然已經被控制住了,但明源還沒有抓回來。不過不用著急,他的位置我知道,這幾天就可以把他弄回來關著了。」
嚴辭問他:「你怎麼知道?」
皇帝笑了:「當然是因為有人跟著他啊。」
說著,他嘖了一聲:「明源這條魚,從小就心狠,野心也不小,可惜腦袋不是太聰明,辦不成什麼大事,也就是當做誘餌的時候好用點,現在魚都釣完了,他也該收回來了。」
這時,懸浮車已經到達東宮了,車子停下,夏茂茂和嚴辭下車,目送懸浮車離開之後,走進了住處。
夏茂茂走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一頭扎進了幾天沒有挨過一下的沙發里,感受著很久沒有體驗過的放鬆感覺。
看她蹭了好幾下之後,她身後的嚴辭才無奈地叫她:「食物都準備好了,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們一起休息一下。」
夏茂茂:「噢。」
吃過飯洗過澡,晚上七點鐘,夏茂茂和嚴辭一起躺到了床上。
雖然時間還很早,但夏茂茂還是覺得有點累了,她抱著嚴辭的胳膊,在被窩裡一邊說話一邊醞釀睡意。
嚴辭給她解釋著昨天發生的一切,他們和權貴們達成了一致的看法,怎麼瓦解了被明源收買的那些人。
「他們說到底只是求權而已,跟著明源還要提心弔膽地造個反,既然我直接可以讓他們達成目標,他們當然不願意在費勁了。」
夏茂茂翻譯了一下:「也就是說,你們走了明源的路,讓明源無路可走。」
嚴辭:「……也可以這麼說。」
夏茂茂有點疑惑:「有個問題,既然你爹早就不想幹了,為什麼不一早就直接說,非要等到現在快要被反了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