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永遠是你的,不是你的,早晚都會走。」
刑洲笑笑,「我知道。」
明柯看了他一眼,「嗯。」
明天高考,學校讓同學們自己回宿舍休息,放鬆一下,別繃太緊。
刑洲摸了摸自己的臉,太想聶星然,還是回公寓了,反正大家都瘦了,而且他臉上看不出來。
結果回了公寓,聶星然不在,屋裡很空蕩。
前幾天鍾羲和打電話來問聶星然想報哪所學校,今天應該是出去拿護照了吧。
刑洲不知道聶星然什麼時候回來,他先把飯做上了,廚藝進步很多,聶星然現在都不吃外賣吃他做的了。
做完還沒五點,刑洲坐在椅子上發愣,客廳的鐘一秒一秒走著,鍾這種東西,總是顯得安靜孤獨。
刑洲過去把鐘停了。
屋裡沒開燈,窗外的光漸漸變暗,遠方只剩一點昏黃的晚霞時,門響了,聶星然回來了。
刑洲站起身笑了笑,「我去熱一下菜。」他對著聶星然的方向,卻沒看聶星然。
「怎麼穿了外套啊?你不是怕熱嗎?」
聶星然放下手機,額頭上很多汗,他好像有點煩躁,叫刑洲,「過來。」
刑洲端著菜,溫聲,「怎麼了啊?」
聶星然本來就不爽,抬高聲音凶道:「你他媽看我。」
他咬住衣領,拉開拉鏈,甩掉了外套,走過去扣住刑洲的脖頸。
刑洲手指有點抖,快端不住盤子,聶星然脖子上還滲著血絲,離得近,刑洲甚至能看到小孔,一圈紋身。
刑洲的拼音大寫,因為要紋一圈,所以字母還都加粗了,刑洲把盤子放下,小心板過聶星然的肩膀,看到後面是他的生日,在薄弱的腺體上。
整整一圈。
刑洲眼睛通紅,輕輕往上面吹了口氣,聲音嘶啞,「你怎麼紋脖子上啊……」
聶星然發脾氣,罵了句髒話,靠到刑洲身上,「疼死了。」
刑洲哪都不敢碰他,小心地護著,幾乎有些哽咽,「你紋這個幹什麼啊?」
「還紋這麼粗,特別疼的。」
「你不用紋的……」
聶星然太陽穴疼,捏住刑洲的下巴,「憋住,再哭抽你,我疼。」
刑洲眼淚流的更多,抱住聶星然。
紋身,還有八月份的徹底標記,聶星然把他所有的安全感都給他了。
聶星然沒東西了啊,什麼都給他了,他要是還做不到放下心,信任,會讓聶星然難過的。
刑洲怕他身上髒,弄到聶星然的傷口,只抱了幾秒就鬆開手了,「我幫你再消毒一下。」
聶星然不想,很疼,但是要是不注意,就白紋了,後續還很麻煩,嗯了聲,「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