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好像每次自己睡覺的時候,溫酌接到任何電話都會出去,他從來沒有因為溫酌的電話被吵醒過。
暖色的燈光落在溫酌的身上,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中帶著一點暖意。
溫小酒還真是……越來越耐看了……
那一瞬間,更衣室里的畫面湧進了衛凌的腦子裡。
溫酌的強勢和力量,衝擊著衛凌的神經,他向後一個踉蹌。
那是什麼?
剛才自己想到的是什麼?
大三聯歡晚會,衛凌低下頭來,他記起來了……那天自己開可樂弄髒了襯衫,是溫酌拿了自己的給他。
但是在那個更衣室里,溫酌一直很安靜,等著衛凌把襯衫換好了就出去了!
根本……根本就沒有自己剛才想的那些事情發生啊!
溫酌……溫酌怎麼可能……那麼強硬,而且充滿控制欲。
衛凌還站在窗台發愣,而坐在樓下長椅上的溫酌忽然抬起了眼。
兩人視線一撞,衛凌的心臟一陣下沉,就像是被溫酌捏在手心裡,差一點沒落荒而逃。
溫酌略微側了側臉,他正好結束了那通電話,不緊不慢地吸了一口煙,徐徐呼出,煙霧緩和了他視線里的力度感。
衛凌看見他的口型說的好像是「下來」。
臥槽……他腦子裡剛想的那些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衛凌覺得自己要真站到溫酌的面前,兩條腿都要顫抖吧?
就感覺,自己好像在腦子裡把溫酌給黃了……不對……明明是溫酌把他給辦了啊!
但是畏畏縮縮一直逃避,他恐怕永遠無法知道自己在滑冰場裡想到的另一個世界到底怎麼回事。
這一切,只有溫酌能給他答案。
衛凌轉身吸了一口氣,胡亂地把鞋子穿上,帶著視死如歸的心情,走下樓去。
一邊走下去,想起聯歡晚會更衣室里那個強勢的溫酌,衛凌莫名想退縮。
他想到了昨天早上,溫酌站在門口的那句「慫貨」。
他從來沒有見過溫酌動情的樣子,但是此刻想到的溫酌的執著和他不留絲毫空隙的吻,世界都像是被撞得四分五裂,那到底是真實的溫酌,或者僅僅是自己的想像?
他走到了樓下,來到了溫酌的面前,心臟忐忑的感覺就像是老媽摸電腦後面發現他趁著家裡沒人玩了幾小時遊戲……還要緊張。
「你今天在滑冰場很有能耐。」
溫酌的那根煙已經抽完了,他很輕鬆地將它扔到了遠處的垃圾桶里,沉穩裡帶著一絲帥氣。
衛凌可不會傻到以為溫酌的「很有能耐」是在誇他。
「我……我幹什麼了?我不記得了,哈哈哈……」
放屁,他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