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色猫咪顷刻变化,变回红衣少年的模样,神情比李还寒还要不知所措。
“他明明说,变成猫就……就原谅我的。”
“他跟我说让我告诉你一句,师尊说他自己有事要办。”
长夜的话语停住了,然后很细微的、悄悄地,又有一丝哽咽。
他不想在情敌面前哭。
可是一点也忍不住。
长夜的手捏皱了案上纸张,可是又怕他回来不高兴,又一边哽住,一边把纸铺平,一举一动都委屈极了。
“可不可以别抛下我……”
他念叨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手,擦了一下眼角,又小小声地道。
“我在听话了……师尊……”
这几乎算不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说不上是欺骗,最多算是不告而别罢了。
可是他本来也没有要告诉自己的义务。
长夜想得特别通透,他一向很拎得清,但不妨碍他难受。他毛绒绒的尾巴都垂在地上,觉得白鹤玉宇的冷玉墙壁好冰啊。
这里好冷,师尊怎么能在这里呢。
“我知错了啊,能不能让我陪你……”他很小声地、带着哭腔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努力了半天,才在情敌面前重新又板起脸,可是却一点对他的敌意都产生不出来。
他心里只有师尊。
不告而别尚且如此,那他曾经做的那些事,在师尊心里,又有多么难过呢?
————
蓬莱偏殿。
“宗主何必如此。”周正平挥了一下尘尾,“昔日之事,虽曾对蓬莱有所困扰,但也锻炼了一代弟子成长,有利有弊,并不需为此特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