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我这还没改造成功呢,空净是不是烦你了?没事,我马上就把他带走,别让他总来江仙君这撒娇,没事不用谢我,在寺里扫地特别有……那个,怎么说,那个……禅韵!”
他拎起小和尚,妖纹狰狞,但笑容灿烂地离开了。
暴雨仍旧,江应鹤上前关了窗,道:“住持并无放归他的心思,何必故意这么说。你也并无惩罚空净之意,却又要借九婴之手。”
禅清拨动佛珠,道:“松弛有度,才可成人。”
江应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到他家这三个又不是在正确价值观的光辉下长大的,仿佛更应该用多种手段教导,才能……
他被彻底带偏了,心中的忧心焦虑刚刚散去不少,就感觉到一声轰然炸入耳畔的狂雷震颤。
下一瞬,兰若寺禅房的屋顶猛然炸裂开,比雨滴落得更快的,是一只庞大得难以想象的巨兽。
长夜的原型比兰若寺还要更大一些,即便是此刻等比缩小,也仅仅足够两只爪子踏入房间,他背上有翼,尾巴可以轻而易举地掀掉房顶,此刻原型上有伤,殷红的血液一滴滴地漫过尾尖,被暴雨冲刷稀释。
江应鹤才关上窗,就感觉这间静谧于尘世之外的禅房直接炸了房顶,被一大团毛绒绒拥了满怀。
天犼用毛绒绒的脑门和脸颊蹭他,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他把獠牙藏了起来,身上有一股极淡的血腥气。
就在江应鹤看着面前庞大的毛绒绒,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另一双手揽着腰从后拽过去、抱入怀中,直接压到了墙角边缘。
雨丝一滴都未曾沾上衣襟。
现在的血腥气比方才闻到
的还重,江应鹤还来不及开口询问,就被李还寒按着腰身吻住了。
……佛门清净之地。
江应鹤脑海中浮现出这六个字,刚想推开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之前缺憾的东西慢慢地进入他的身体,在有形与无形之中的情根慧剑,缓慢而又缠绵不绝地随着这一吻过渡而来。
此物并非从唇间交叠之时归还融化,却在这一深吻间愈发镌刻进脑海。他空茫而迟钝的神经被拨动起来,空白无物之处被完全地填满了。
对方的唇温暖、热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开端时尚且谨慎收敛,可感觉到江应鹤推他的力道松了之后,就愈发地急迫滚丨烫,漫溢出压抑很久的欲丨望。
李还寒的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了,江应鹤能感觉到他险些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箍着腰身的手越收越紧,齿尖轻轻地摩丨挲着他的唇瓣。
那里一定红了,说不定让他咬得微肿,没法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