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的全都呼啦啦往外跑。
「等等!你給我站住。」舒展叫住那個手臂有燒傷的大漢。
大漢轉回頭,帶著點小心翼翼地問:「呃,你有什麼事?」
舒展快步走到他身邊,抓過他的手臂,「這是燒傷。你們被燒傷的人多嗎?」
大漢瞅瞅自己的胳膊,「不多,但也不少,不過都不重,我是負責引誘的人之一,才不小心被那大傢伙的火舌燎到。」
說到後面,大漢明顯得意起來。
舒展拍拍他的傷口上端,「你可以走了,但等會兒記得讓所有燒傷的人過來我這裡上藥處理,包括你在內,越快越好。」
大漢疼得齜牙咧嘴,再也不覺得這個燒傷不嚴重了,他決定了,等會兒傳了話他就過來上藥。
舒展轉頭看兩個房間的病患,按了按額頭,他是藥劑師不是醫生,會的只是一點急救知識,這麼多傷員,還全都血忽淋拉的,他真心不覺得自己能扛得住。
術業有專攻,讓一個藥劑師去做醫生的活計,那是一種資源浪費,也是對生命的不負責。
找誰幫忙呢?
舒展眼睛掃來掃去,等看到答應幫他處理傷患的舍愚大巫身上時,眼睛一亮。別看舍愚的藥劑學得不行,但他在接骨和處理外傷上很是熟練,至少比他熟練得多。
手術這件事嘛,除了專業知識,就是要求眼准手穩心態好,他覺得舍愚幾個條件都符合。
而且他要傳授的也不是什麼複雜的手術,只是簡單切割和縫合而已,舍愚吸收能力強、動手能力更強,他相信對方一定能夠做到。
想到就做,舒展去跟舍愚說了。
舍愚聽說能學那皮肉縫合術,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同意了。
舒展也很滿意,把舍愚教會,還跟他重點說了要注意衛生的事,就把傷患徹底丟給了舍愚,他則一頭鑽進了隔壁。
他剛才答應了一個大漢,讓燒傷的人過來領燒傷藥,但他還沒做。不過也不用太捉急,他記得架子上的有種名叫落地生根的植物,其葉片肥厚,含有一種膠質,這種膠質按照他的分析,對燒傷應該有一定效果。如果不是有這個東西,他也不敢開口應承。
隨著這幾個大漢回去,那個柔弱的天殘藥師給大家提前製作備用藥劑,導致累得昏倒的事就傳開了。當然也有人說舒展是因為暈血才昏倒,不過也沒否認舒展一直在給大家製作藥劑的事。
花鐵兒拍拍正在撕扯血肉的大黑,「別吃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舒舒。」
大黑抬起頭,滿嘴都是血,嘴裡的牙齒也異常鋒利和巨大,那猙獰的表情看著竟不像是大黑了。
大黑對花鐵兒呲牙,不准他碰觸自己,隨後叼起那隻肥壯的鐵甲獸前腿向石屋方向跑去。
花鐵兒看著大黑巨大化的身體跑遠,滿眼羨慕,他也想去看舒展,但他現在還不能離開,他得留在現場指揮和壓陣。
等大黑跑到石屋門前,都沒停頓,一個飛躍就跳上了石台。
但大黑沒有立刻去叫門,而是把鐵甲獸前腿放在地上,抬起爪子吐了點口水抹臉——這是它跟鄰居家的貓學來的,第一次施展的時候,它爸抱著它可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