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擇益笑了會兒。
末了,又輕聲一嘆,妥協似的說:“真的想謝我,同我撒個嬌吧。”
“……”
“很難麼?”
要是換在平時,誰跟她說“撒個嬌聽聽”,她鐵定大耳刮子就招呼過去了,再附帶一句“給老娘滾”。
但是謝擇益是真的要幫她大忙。
而且他說最後那句時的語調,聽起來,不知怎麼的,好像有一點黯然傷神。
她垂死掙扎:“可……我不會撒嬌啊。”
“不會沒關係,我教你。你就說一句‘擇益哥哥,你對我真好,我最喜歡你了’,我就放過你。”
她邊聽邊翻白眼。
心裡天人交戰了一番,語氣毫無波瀾的說:“擇益哥……”
“溫柔一些。”
她像只氣球,好容易提起來一口氣,統統從嘴裡泄了出去。
又在臉上緩出一個微笑,柔聲說道:“擇益哥哥,你對我真好……”
“再甜一點。”
她攢了半天勁,終於提著嗓子,嗲聲嗲氣說:“擇益哥哥,你真好,全世界最喜歡你了!”
說完之後,自己都震驚到一臉生無可戀。
“嗯。我也最喜歡你。”
“……”她一時竟然無話可說。
“女孩子多撒撒嬌,有時很管用的,”諄諄教誨過後,頓了頓,又說,“放心,很快就能見到他。”
她很想吐槽兩句,張了張嘴,那頭電話已經掛斷。
竟然……被調戲了。
她放下聽筒,整張臉竟然都發著燙,直燙到耳根子底下。
她拿雙手將臉捂住:真是……太特麼羞恥了。
——
檳榔嶼英警署里兩部電話機都占著線。
一邊,日本大尉正唯唯諾諾向上級請示,邊講邊緊張的擦著汗,陪著笑,點頭哈腰的用日語答:“是。是是。”幾乎就差九十度鞠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