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畢昇也是心狠,連自己的兒子都沒管。」安胤恆沉著臉點了一下頭。
「那說明他的處境並不好,皇上這次是真的把他逼上了死路。」游景殊分析道:「如果我猜的不錯,大皇子那邊最近可能會有動作。」
安胤恆皺了皺眉說:「他外家已經被滅,現如今又被關在皇陵面壁思過,還能再回來不成?」
「會回來的,他的機會快到了。」游景殊的眼神暗了暗。
安胤恆神情一頓,面露糾結,「你是說父皇的壽辰?」
游景殊點了點頭,「嗯,徐畢昇詐死,除了活命,必然是為了輔助大皇子登基,更何況大皇子一黨的黨羽並未除盡,他們還有翻盤的機會。」
這一番話,讓安胤恆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徐畢昇當真是心狠手辣,估計徐貴妃的死也是徐畢昇的意思,否則怎麼可能把時機把握得那麼好。
「對了,還有一件事,父皇將這事兒壓下來了,現在沒有太多人知道,南疆恐怕要打仗了。」安胤恆湊到游景殊面前,小聲的說道。
「嗯,我得到消息了。」游景殊之前就從柳風掣哪裡知道了,也猜到皇帝多半要將這件事壓下來,畢竟快到皇帝的壽辰了。
「你知道了?」安胤恆詫異的問道。
「嗯,柳風掣你還記得嗎?」游景殊說:「是他告訴我的。」
「這樣就說得通了,他也是可憐,被留在平城不能離開,我聽說他每天不是跑馬就是出去喝酒,別人都當他日子過得瀟灑,估計心裡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吧。」安胤恆感慨道,少年英雄不在沙場上征戰,卻被鎖在這繁華的平城。
「你說喀魯敕人會打過來嗎?」安胤恆面露擔憂,一旦打仗,天下又會有無數百姓栽秧。
游景殊心裡其實有一個危險的猜想,但他沒有證據,這一切的事跡太巧了,都湊在一個時間點發生,無怪他會多想。
「不知道,不過有鎮南王在,喀魯敕人不足為懼。」游景殊說。
安胤恆聞言,突然釋然的笑了笑,說:「是啊,有鎮南王在,根本不用擔心。」
然而,不久後,安胤恆和游景殊做夢也沒想到,大安朝的鐵壁塌了。
安胤恆留在縣伯府用了早餐,「景殊你每天都吃這些嗎?生活也太好了吧。」
「吃你的。」游景殊安靜的吃著早餐,心裡卻有點鬱悶,今天沒能和溫琅一起用早飯。
「誒,你家的丫鬟挺漂亮的,溫琅就不擔心嗎?」大概是吃飽喝足,安胤恆的八卦之心開始躁動起來。
游景殊動作優雅的夾起一塊水晶餃子放進碗裡,淡淡的說:「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
「我錯了,你別攻擊我。」安胤恆立即承認錯誤,心不在焉的說:「析覺他爹娘想給他說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