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游景殊先打擊他,如果不是兩情相悅,就算安胤恆這麼拖著,孟析覺那邊到了年齡也會先成婚。
就算是兩情相悅,孟析覺非常理智,就算是為了顧全大局也不會和安胤恆胡來。
「析覺他對你,有意嗎?」游景殊問道。
「我也不知道,有時候覺得有,有時候又覺得他對我只是朋友。」安胤恆神情落寞的說:「我真想帶他私奔,不過就算我願意放下一切,他也放不下。」
而且,最重要的是,孟析覺根本不可能願意跟他走。
感情的事情,當事人都理不清楚,更別說游景殊這個外人。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游景殊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借你吉言。」安胤恆勉強對他笑了笑。
……
游景殊的猜得不錯,皇帝壽辰那晚,有無數天燈從皇陵往四面八方飄去,每一盞天燈上面都寫有對皇帝的祝福,有的上面甚至寫滿了佛經,都是大皇子的筆跡。
溫琅也接到了邀請去參加皇帝的壽宴,他湊到游景殊耳邊小聲說:「一看就是套路,大皇子在皇陵里哪兒找來的這麼多天燈?」
游景殊牽起唇角,和他說悄悄話,「陛下可不會在意那麼多。」
「說來也是,他只看自己想看到的,大皇子的外家和生母死絕,還刻意在他生辰這天為他放天燈,抄佛經祈福,想想就心疼又感動吧。」溫琅撇撇嘴說道。
游景殊忍俊不禁,撓了撓溫琅的下巴,溫琅拍下他的手,說:「逗貓呢?」
「小野貓。」游景殊壓低聲音在溫琅耳邊說話。
瞬時間,溫琅頭皮發麻,全身像是過電一般,腦子裡全是馬賽克。
「你別招我。」溫琅盯著他,警告道,不過他這個警告沒有半點威力,反而還讓游景殊覺得,他家夫郎怎麼這麼可愛。
坐在他們旁邊的檀修奕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這兩人也太膩歪了吧,成了親的人都是這麼可怕的嗎?
溫琅半個身子都靠在游景殊身上,兩人說話的時候,濃情蜜意,目光交匯時,簡直像兩隻你來我往的蝴蝶。
皇帝讓宮人去找了那些天燈過來,每一盞天燈上的內容都不一樣,都是大皇子的字跡,不由讓他想起,大皇子的字是自己握著他的手,一筆一划教他寫的,想起大皇子牙牙學語的時候,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叫他爹爹。
太多太多過往的記憶,紛至沓來。
李公公擦了擦眼淚,說:「陛下,大皇子殿下現在孤零零的在皇陵,又失去了母親,一定很想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