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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太太抬頭道:“既然這樣,還是讓你父親送你去吧。”

苹如返回去將父親輕按回座位,善解人意道:“父親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候,就好好休息吧。我坐黃包車去就是了。”

天如歪著頭笑言:“就讓姐姐自個兒去學校吧。人家可是追求獨立自由的新派女學生呢!”

苹如嗔了天如一眼,笑如春風地出了萬宜坊八十八號大別墅,如自己所言坐著黃包車前往上海大同附中。

呂班路兩旁柳芽兒嫩黃,黃鸝小鳥兒在枝頭淺唱,清風拂面,陽光灑在各處,米黃一片。

真是一個風和日麗的美好春日。

苹如看著兩旁刮過餘光的美好風景,心中愜意非常。

不經意間便見前邊道路上一隻松鼠躡著四肢躥動,苹如微微一笑,摸出斜肩書包里的攝影機預備抓拍。

電光火石之間,兩輛黃包車相互磨擦了一下,所幸大家都相安無事,可要不是苹如抓得緊,她手裡頭的機子就要被顛出去了。

好心情被破壞,苹如把攝影機塞回書包里,不問緣由,下車就要對另一輛黃包車的主人進行批評指責。

剛看清那人面容,苹如的火氣立時自行消失在九天雲霄,蹙著秀眉盯著那人問:“我們好似在哪裡見過。”

眼前人約莫有二十三四歲,皓目長眉,面容雋秀,身材挺拔清瘦,除卻時代化的一頭側分短髮和一套灰黑色西裝革履外,像極了苹如夢裡英勇就義的少年。

那人微微一怔,眉頭蹙起,倏然又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聲如碎玉:“原來是你……你就是前世護住我頭顱的那位姑娘。”

苹如似被鉗制了思想一般,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人,鬼使神差地應了一聲:“嗯。”

應過這一聲,苹如便覺得有些後悔,到底夢境不得當真,此下一想倒是她欺騙了他呢。

那人煞有介事,灼灼目光投徹在苹如姣好的臉龐上:“我該如何報答你呢?”

苹如耳後一熱,小小的鵝蛋臉一紅,驚詫之餘仔細想來又覺得今天這件事情有些莫名其妙,所以隨意回了一句:“給我遞張手帕吧,我好半掩羞面。”

那人自覺有些冒昧,目光溫和起來,語氣卻是篤定萬分:“不,我要送你一方紅蓋頭,全遮容顏。”

什麼意思?是跟她求婚嗎?苹如向來佩服文藝青年的浪漫―――比如他們能夠把邋遢說得很深情:我喜歡昨天的老蟎。

可她還是個學生呢,她才十八歲。

她可不恨嫁。

更何況她對跟她求婚的這個人一無所知。

苹如心急意忙地拒絕道:“公子使不得。”

那人緊接著追問:“為何?”

苹如想了想,委婉道:“那樣會迷我雙眼。”他說要給她紅蓋頭,她也只就紅蓋頭論紅蓋頭。

那人淺笑,便如掌心捂熱了的寶石般溫潤道:“那又何妨,我做你的眼。”

苹如目光閃爍,顯然有些動容,但仍是微微搖首,道:“還會花了紅妝。”

那人頗有鍥而不捨的精神:“我也會為你畫紅妝。”

苹如輕輕甩了甩頭,這才算是有些清醒了,一時像狗兒見了貓兒一樣氣鼓鼓地張了張嘴,三個字已吐了出來:“―――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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