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芸見他只是這樣,終究沒有在反抗,只是低著頭,任由他又親又蹭的。她這裡才剛剛鬆了一口氣,卻見沈韜忽然拉著她的手蓋在了那個地方,qiáng按著不讓她挪開,臉上卻依舊玩笑道:“聽邱醫生說,你摸過這裡的?”
許妙芸聽著這話只覺得腦子轟隆一下,差點兒就炸起來,臉頰和眼眶都一下子憋得通紅的,可待要把手抽出來,卻怎麼也抽不動,又被沈韜大手一摟,直接勾到了懷中,咬著她的耳朵道:“是不是真的手感要比假的好一些。”
那掌心貼著的地方又硬又燙,許妙芸哪裡敢動一下,帶著哭腔看著他,小聲道:“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我就喜歡看你生氣。”
“……”許妙芸聽了這話就知道沒轍了,沈韜還是前世那個沈韜,有些東西骨子裡這樣,幾輩子都不可能變的。
“你別這樣……等我過了門,你想怎樣都行。”她前世是不太懂服軟的,明明不喜歡,但顧著面子總是硬挨,在這事上頭吃了不少虧,最後有經不住,還是服軟,真真是半點好處也沒撈到。如今又上了賊船了,少不得也要改改策咯了。
沈韜一聽她這樣說,半個身子都蘇了,便也不去qiáng她,只鬆開了她的手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想怎樣都行?”
他的聲音因為那次爆炸稍稍受了點傷,聲線越發比前世yīn沉暗啞一些,所以聽起來也越發讓許妙芸覺得心口發顫,但這些話都是方才她親口說的,少不得只能點頭認了。
沈韜終是點了點頭,勾著他的手臂卻沒有鬆開,只將她摟住了靠在自己的胸口上,大掌按在那盈盈不足一握的細腰上。
許妙芸就這樣靠在他的胸口,氣吐幽蘭,抬起頭的時候正巧能看見他泛著青黑色的下頜,這樣近的就在眼前。
她一時想起自己當他死了的那些日子,各種傷心絕望都在心頭縈繞著,忍不住就伸手抱住了他。
沈韜正覺奇怪,許妙芸這樣主動抱著自己,兩輩子還都是頭一回呢,他低下頭,看著她翕動的眼睫閃了閃,過了片刻竟然在他的胸口睡著了。
周副官開車很穩,後視鏡雖然擦得很gān淨,但他愣是一眼都沒往後面看。
沈韜見許妙芸睡著了,又不安分的拽了她一隻小手,在那蠢蠢yù動的地方摩挲了片刻,只覺得身上一股子火氣更旺了,終究深呼了一口氣,闔上眸子閉目養神。
……
汽車開了約莫兩三個小時,終於到了小鎮上。
小鎮上平常連一輛四個輪子的車都少見,如今瞧見走馬燈一樣的一個車隊,不少老百姓都出門看熱鬧。
韓氏的屍首昨兒晚上就已經送了回來,這時候來了這樣浩浩dàngdàng的一群人,大家也都知道,這必定是從申城過來替韓氏奔喪的了。
韓氏前陣子回來給孫子做滿月的時候,早將許淑芸許配給申城財政司長家公子的事qíng宣揚的滿鎮的人都知道,因此大家紛紛問道:“這莫不是那個財政司長家派來的車子?”
便有那些見多識廣的人開口道:“這哪是司長家的車子,這分明是沈家的軍車,你瞧瞧那車上的號牌,就明白了。”
這話一出口,那些老百姓都不敢開口了,只私下裡竊竊私語道:“許家這是不得了了,竟然勞動沈家的人過來奔喪?這可當真是發達了。”
申城的財政司長固然不是一個芝麻官,可對於華東六省的老百姓來說,沈家才是真真正正的土皇帝,那沈少帥就是百姓眼中的太子爺呢!
一路上許妙芸都睡得極好,等醒來的時候,汽車已經開到了小鎮上唯一一條石鋪的馬路上,兩邊的老百姓將車隊圍得水泄不通的,沈韜早已經將帘子掛了下來,這時候許妙芸瞧瞧的掀開帘子的一角看了看,便有幾個眼尖的人瞧見了道:“我瞧見有姑娘坐在沈少帥那輛車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