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銘,要演好一部話劇不是那麼容易的,尤其是感qíng最難拿捏,你剛剛已經完成的很好了。”
面向紅色幕布的宋思銘瞬間轉了頭,他道:“許先生,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來不久,看了一場你們的排練,對於並非專業出身的你們來說已經很難得了,唯一的不足是感qíng確實還略顯蒼白。不過這qíng有可原,畢竟帶入到別人的感qíng是一件很難的事qíng。”
禮堂是很開闊的,安如話音落下有餘音迴旋,宋思銘長久以來的挫敗得到了舒展,他清朗的聲音圓潤而有利,在普遍帶有湖南方言口音的學生中間顯得獨樹一幟。
他道:“我想我還不太適應羅密歐對於感qíng的熱烈。”
確實宋思銘是理智冷靜的,這樣的熱烈的感qíng幾乎很少能在他身上看見。不過他轉而又道:“不過為了對得起諸君地信任,我不會輕言放棄的,許先生——我即羅密歐。”
這一刻,安如深切的感受到宋思銘身上那qiáng大的氣場,只要這份信心還在,她知道宋思銘一定可以。
她笑道:“若你不介意,我可以陪你演一場。”
這部羅密歐與朱麗葉是當年話劇社演了無數遍的經典劇目,她自然駕輕就熟。
“恭敬不如從命”,宋思銘彎腰向她做了一個紳士禮。
舞台上俊男美女深qíng以對,舉手投足間儘是默契,極好的演繹了一幕悽美絕戀。
禮堂外,辛楣握拳在大門處里站了良久,最後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撒狗血了,求各位大佬別打我……
☆、見鬼
一場話劇很快接近尾聲,兩想對視的時候,宋思銘恍惚中已不知什麼是真,什麼是戲。他的一切舉動都已不受自己大腦控制,仿佛提線木偶般由著感qíng牽扯己身。
直到宋思銘從自己噴薄而出的qíng感中掙扎出來,安如已順著階梯慢慢向外踏去,而他仍怔怔停留在原地。
“許先生”,他喊道。
“嗯”,安如輕輕迴轉頭,臉上掛著淺笑,溫暖的燈光傾灑下來,她恰恰現在這光源的中心位置,顯示出虔誠不可侵犯之姿。
宋思銘一瞬心緒亂成一團麻,理不清頭緒,他胡亂道:“大雪艱深,前路難行,一切小心。”
安如聞言,笑意愈發深了,“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
說完已轉身離去。
這雪的確下得沒完沒了,早上停了,晚上又下起來了,且又愈來愈大之勢,她願意全天都呆在被窩裡以禦寒冷。
不過白天有課,她的心愿是不大可能實現的,只好和一眾老師一起縮在辦公室里烤火。
辦公室里人多嘴雜,學校只這么小一點地方,新近發生的一些事想要蠻過有心人的眼睛幾乎是很難辦到的,而這小小辦公室里便是這些流言蜚語滋生的最佳場所。
安如平時不願背後議論別人,但身在這個環境中難免聽多了各種小道消息,像高校長和汪太太之間有私qíng這樣的事更是被傳地有模有樣。
她有幸和鴻漸在同一間辦公室里,但因為前些天和他傳的一些緋聞,至今還未得到很好的澄清,為了避人口舌,所以他們平時連話都不怎麼敢說,就怕加重了別人的誤會。